第十六章:定计!宋江心中生歹意!(2/2)

公孙胜又问道:“不知保正怎么看那吴南?”

晁盖哈哈一笑说道:“我吴兄弟,虽然小小年纪,却是个正派之人,行事也颇有豪迈之气。我那日与他不打不相识,一番言谈后,觉得深对我胃口,便结为兄弟。”晁盖便向公孙胜细细说起了当日比试的事。

公孙胜听完也是开怀一笑说道:“江湖不止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么?哈哈,我那吴兄弟果真是个妙人。”

晁盖听完后问道:“道长也与我那吴兄弟相识?”

公孙胜便向晁盖说起了他与吴南相识的过程,谈到兴起说道:“我与那吴兄弟二人相处了一些时间,亦是颇有知己之意。”

晁盖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明日道长便于我同去找吴兄弟一叙如何?”

公孙胜却开口说道:“便是此事,我临走前,吴兄弟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晁盖听后问道:“何话?”

公孙胜说道:“临走之前,吴兄弟曾说让你无需记挂与他,让保正随心而走便是。”

晁盖听闻后,竟是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说道:“那日,我送别吴兄弟的时候,吴兄弟也曾对我说一句话让我自己思索。”

公孙胜好奇的问道:“何话?”

晁盖想了想说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晁盖说完这话以后,公孙胜也在一旁沉默不语,细细思索。

片刻之后,公孙胜吐了一口气说道:“吴兄弟,颇有神妙也。”

晁盖问道:“道长何解?”

公孙胜说道:“那吴兄弟,怕是早已知道我等会对这生辰纲有所谋划矣。”

晁盖听完面色大惊,公孙胜却不慌不忙的说道:“保正无需惊慌,我还是信得过吴兄弟此人的,此事你我二人知晓便是,不必说与旁人听,徒增恐慌。”

晁盖也细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也愿意相信吴兄弟的为人,此事便就此打住吧。道长也早些歇息。”

等晁盖离开房间后,公孙胜却久久不能入眠,又细细想起了和吴南相处的日常,蓦地一惊,脑海里想起了一段画面:

“吴兄弟来次所为何事?”

“我啊,是为了救几个人而来!”

这段画面占据着公孙胜的脑海迟迟不能散去,公孙胜就这样静坐了一夜。

又这般过了几日,晁盖也绝了去找吴南接应的心思。倒是与吴用一道去了一趟安乐村见了白胜一面,与白胜道明了缘由,白胜欣然同意,与七人入伙。

转眼时间便到了五月底。

这日,白胜去往郓城县添置点家里用的物品。正在街上逛着,忽然一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道:“白胜兄弟,怎的在此?”

白胜回头看去,一个面色黢黑的汉子领着一对年轻夫妇在街上溜达,高兴的开口说道:“公明哥哥,怎的在此?”

宋江温和一笑说道:“我带着我兄弟夫妇来街上散散心,但是没成想碰上了白兄弟。”

宋江又为吴南和孙烟儿介绍道:“这位是安乐村的白胜,人唤白日鼠,与我相交甚厚,乃我心腹好友。”

又开口对白胜说:“这位是吴南,亦是我知己好友,旁边是孙姑娘。”

吴南听着宋江这么介绍,心里轻笑了一下,不屑的想道:这宋江也就这么点格局了,真是为哪些好汉们不值!可吴南面上却不露分毫,向白胜抱拳说道:“小可吴南,这是内子,见过白大哥!”

一旁的宋江听吴南如此介绍,眼神里闪过一抹嫉恨,又很快平复下来,恢复温和的说道:“白兄弟近来在忙些什么?倒叫为兄好生挂念!”

白胜开口笑道:“也没忙什么,无非就是家中琐事罢了,一直想来拜会哥哥,却也脱不开身。”

宋江哈哈笑道:“今日岂不正是好时间,你我兄弟二人可要好好痛饮一番。”

白胜亦是心中高兴,嘴上答应了下来。四人又来到一处酒馆,边喝边聊。

期间宋江关切的问道:“白兄弟,如今可有活计安身?”

白胜说道:“一直在家闲着,倒是前些日东溪村的晁保正带一人过来寻我,说是有一场富贵给我。”

宋江好奇的问道:“是何富贵?”

那白胜说完这句话便后悔了,暗骂自己嘴快,面对宋江的追问只得搪塞道:“没什么富贵,只是有些活计罢了,来,公明哥哥,我在敬你一杯。”

宋江是何许人也,虽然心中格局不大,可也是脑子机敏,心有城府之人,也不在追问,不露声色的与白胜对饮。

一旁的吴南听到白胜说漏了嘴,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一切皆有定数。

几人坐到天色渐晚,便各自散去,吴南带着孙烟儿先行告辞了一声。宋江在背后一直盯着孙烟儿的曼妙身姿,直至目光不及。

一旁的白胜已有了些醉意,宋江见状便说道:“白兄弟,天色已晚,今日便在我家中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吧,也好与为兄在同饮一番。”

白胜也没多想便与宋江一道回了家中。两人在家中坐定,宋江又取了些酒菜,趁着白胜酒醉问道:“白兄弟,此前你说有一场富贵,是何富贵?”

白胜趁着醉意,心中也有一丝炫耀之意,便向宋江一五一十的说出了晁盖与吴用的计划。

宋江听完,心中大惊,暗道这伙人好大的胆子!又灌了白胜几杯酒,让白胜彻底醉倒,扶下去歇息了。

宋江一人来到书房静坐思索,竟是越想越气,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晁盖啊晁盖,我与你也素有交情,怎的有富贵却想不起来我宋江!也罢也罢,待的你们功成后,朝廷悬赏之日,便是我宋江富贵自来之时!只是到时,可别怪我宋江不仁,只因尔等不义在先!”

灯光映射,宋江狰狞的面容显得格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