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3/5）

“你的头发又硬又偏黄，所以要软化还有染一下。”霍元安看着镜子里两颗一样的头，耐心的跟他解释，又十分臭屁的道：“不像我，发质天生好，所以不用那么麻烦。”

“我们村里有个说法，说是头发硬的人命硬。”

霍元安扯着嘴角白了他一眼。

“名校的课也没有教会你不要迷信么？”

程东强笑了下，没有说话。

剪完头发，霍元安又拉着程东，去商场大肆血拼采购，从里到外，都买了个全，将他换下来的旧衣服当场扔到了垃圾桶里。

程东垂头看了看垃圾桶，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霍元安除了大包大揽买了一堆最新款的冬装春装，还有手表袖口这些东西当然没有落下。

他让程东将手伸出来，慢慢的欣赏他手上的劳力士迪通拿，然后略皱了皱眉。

“你的手太粗糙，骨节过粗。”霍元安嫌弃了一阵，他又扬眉淡笑道：“不过也没关系，劳力士大家都认识，看到你的表大家也就会忽略了你的手。”

程东努力忽视店员的眼光，他在镜子挺直脊背，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皮肤因为没有再风里来雨里去，渐渐白皙细腻了许多，身着黑色羊绒毛衣，外面套件灰色羊绒大衣，手腕上的金表隐隐约约露出来，让他看上去也像极了那些精英人士。

可是他并没有一丝的开心，镜子里的他眉心纹路越来越深。

程东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叫《画皮》，他被霍元安强行换了身皮囊，可是他却深深知道，镜子里的人如镜花水月，随时会被打回原形。

疲倦还有无力像潮水般袭向程东，直到回到家里，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霍元安好似很欣赏这样安静的他，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不时的频频点头。

程东在霍元安的第一千次点头后，终于爆发了。

“霍元安，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