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抱着的”(1/4)

最后是两个人双双进了医务室。

三个人进了“帐”,出来时两名咒言师全部负伤,而且看模样其中一位似乎还伤的不轻,安安静静被另一个人抱着,头也埋在人家肩膀里,只能窥到似乎是有点苍白的脸侧,早就见过无数次这种状况的辅助监督便当机立断把三个人塞进车厢,一脚油门把他们送去了家入硝子的医务室。

“喉咙有伤,两个人都是,程度也差不多。”

拎着喉镜的家入硝子言简意赅,向着银发微炸的咒言师扬了扬下巴:“这边的喝点药回去躺着就行了,另一个留下来挂个水,去里面,有床位。”

“这边的”,就是喉咙受伤属于家常便饭的狗卷棘了,因为自己受伤的次数够多,所以自己的喉咙是什么状态,他的了解程度也不比家入硝子少,仅仅是这种轻微喉咙伤损的话,以咒术师的普遍身体素质,的的确确是喝点喉药就能养好的程度,而至于被要求留下挂水的“另一个”——

狗卷棘下意识向着旁边投去了目光——宫村伊澄半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进了家入硝子指着的输液室,两人错身那一瞬间,狗卷棘注意到,伊澄掩盖在黑色发丝下的一小截耳尖……似乎有点发红。

“……”

莫名其妙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他的耳尖也有点突兀地发热。

“伊澄的话,伤倒是不严重,只不过他受伤这件事就比较麻烦。”

在输液室外间,家入硝子不紧不慢的拎起一套软软的透明细管输液工具,语气中带着早有所料,慢悠悠补充说:

“可能发炎导致高烧,可能感染,可能用自愈力太弱导致无法痊愈甚至恶化,正常来说这些只是体弱的普通人才会有的困扰,在高专里,大概也只有他一个了。”

一边说着,家入硝子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随口一问道:“对了,我记得伊澄是被你抱进来的吧?”

“……鲑鱼。”

“他的腿又没有受伤。”

“……”

家入硝子状似随意提及一般,方框眼镜下的视线不紧不慢一瞥,把站姿莫名拘谨起来的银发咒言师的身影映入眼底,目光掠过下意识揪住制服裤边的手指,随后才慢悠悠勾了下一边的唇角,语气自然地越过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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