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把对她的喜欢公之于众(2/2)

去你的。

嬴黎黑着脸进去了。

秦嬷嬷到是规规矩矩的见了礼才进去,一向板着脸严肃的她,心情格外的好,见嬴黎有小情绪,甚至主动搭话。

“姑娘真生气?”

“嗯。”

秦嬷嬷提着她没吃完的蹄髈和燕靖予给她买的小玩意儿,语气愉悦:“世子这般肯定姑娘,旁人是羡慕不来的。”

“嗯?”嬴黎瞄了她两眼:“嬷嬷今日不说礼数教养的话了?我和燕靖予应该属于私相授受了吧。”

秦嬷嬷摇摇头:“鬼鬼祟祟的才是私相授受,姑娘与世子大大方方,两家都是知道的,这怎么能算?再说,世子有担当,比那些出事了就躲起来保全名声的男人好太多了。”

“那你就是怎么看燕靖予都觉得好呗。”嬴黎把她手里比较重的东西接过来自己提着。

秦嬷嬷又摇摇头:“世子的优秀众人皆知,但姑娘也不差,一如姑娘刚刚说的,姑娘有足够的底气守住自己想要的,这可不是谁都有的本事。”

“那当然,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底气必须是自己给的才最稳妥。”

她的想法历来如此,似乎从不将嬴氏的显赫当做自己的底气,秦嬷嬷虽然不明白当回事,却也知道自己不该多问。

回屋睡下,秦嬷嬷特意把燕靖予给她买的扇画挂在帐子里,嬴黎盯着扇画看了许久,迷迷糊糊的才睡着。

可是熟睡中,她听到了瓦片被踩碎的声音,很小,几乎很难察觉,但嬴黎还是猛然睁开了眼睛。

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过得太久,她的警惕性极强。

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打量外面,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不妥。

“姑娘?”秦嬷嬷吓着了,她就睡在外面的榻上,睁眼看见站了个人,吓得不轻。

嬴黎开门出去:“好好待着。”

她把门关紧就走了,秦嬷嬷赶紧起来出去瞧,却已经找不到她了。

丞相府极大,毕竟家底就是宣平侯府,嬴黎和嬴岐夫妇住的近,都是正房主院,就隔了一个院子。

巡逻的家丁走过后,屋顶就下来了五六个人,直接进了嬴岐的书房翻找,抽屉格子,任何地方都不放过。

翻开一个竹编的箱子,嬴淮的家书赫然在列,他们立刻拿起来,确认无误后塞进怀里立刻就要走。

小心翼翼的出来,结果方才还空荡荡的院子,眨眼间就围满了家丁。

不需多言,双方就打在了一起,他们想要逃,费力的翻上屋顶,嬴黎就在这儿等着呢,几乎没怎么动手,就全部打落在地。

人抓到了,家书也拿回来了,几乎不用怎么查问就知道是谁派来的。

书房里,嬴岐把家书放进竹编箱子里,淡淡吩咐:“处置了吧。”

“不查?”嬴黎觉得太可惜了。

老头儿笑了笑:“这就是根刺,有了这根刺在,太子必定惶惶不可终日,姑姑要记得,最好的报复不是让他死的干脆利落,而是让他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嬴黎点点头:“好吧,这法子真毒。”

嬴岐比她老道太多,所以,嬴黎也就安安心心的回家睡大觉去了。

次日早朝,太子看见嬴岐时那怎么也藏不住的心虚让燕靖予倍感兴趣,所以一下朝就追上嬴岐打听。

太子故意冷落他,他就和嬴岐打得火热,昨日明目张胆的承认自己对嬴黎有意更是成了邺城权贵的谈资,到让其他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站队选择了。

因为这事,太子和雍王还被老皇帝叫去了御书房。

换上便装,老皇帝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才问:“靖予和嬴鲤走的太近,这些日子已经闹出不少事了,你这个做父亲的是何想法?”

“孩子们喜欢,那就成全。”雍王说的很直接,完全没看太子的脸色:“嬴鲤那丫头儿臣觉得不错,没什么坏心思,虽然有些虎,但大大方方坦坦荡荡,这样的姑娘不会闹得后宅不宁。”

太子脸色不大好:“嬴氏本就是位高权重,若是他们家再成了外戚,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那嬴贵妃就不是他们家的人了?”雍王头一次反驳太子,还把老皇帝拉下了水。

太子的脸色登时更不好看了,老皇帝却眉毛一挑觉得十分有趣,毕竟这两同胞兄弟从未针锋相对过。

“这么说,你是有意成全这门亲事了?”

雍王摇摇头:“看他们自己吧,靖予年纪还小,忱白尚未娶亲就考虑他,到底是不合规矩。”

“嗯,说得有理。”老皇帝这才满意。

他没说自己怎么想的,但心里也挺赞同这门亲事,毕竟得到嬴氏的支持就是得到半个朝廷的支持,这对燕靖予太有力了。

也如雍王所说,嬴黎这样的姑娘,不会闹得后宅鸡犬不宁。

但,他们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给燕靖予赐婚云云,一来燕忱白尚未定亲,要顾及他的脸面,二来此时定亲,就是让燕靖予成为众矢之的,得不偿失。

燕靖予与嬴黎的事老皇帝没有表态,却准了扶正太子良娣的事。

典礼前一日,苕云一早就带了燕维燊来雍王府,燕靖予把自己幼时喜欢的小玩意全找了出来,放任燕维燊去玩,自己则陪苕云一块待着。

她兴致不高,无精打采还总是发呆,燕靖予把她喜欢的点心都准备齐全,然后开始明知故问:“明日典礼,姐姐不忙吗?”

“没心情。”苕云叹了一声,开始吐槽:“先前我一直觉得父王对我母亲用情至深,即便母亲家世不好,即便母亲多年来只生了我一个女儿,父王依旧待我们母女极好。

我至今记得他和我母亲说夫妻一体时有多么认真,可如今,他宠爱左氏,又是扶正位份,又是为左氏娘家打点提拔,这些都是他从未替母亲做过的。

同样是母家出事,四叔宁可自己认罪,也绝对不背弃侧妃,而我父王却躲起来不露面,自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背负休妻的骂名,可在我看来,就是懦弱无担当。

他不是不知道左氏如何挤兑我们姐弟的,可他不管,先前明明那般疼爱维燊,如今却只剩下苛责,左氏不喜欢我们,他也就不喜欢我们了。”

燕靖予安静的听着,对此完全理解,左家对太子有用,太子自然抬举,一旦左氏将来生育儿女,苕云姐弟就是压着她儿女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她不喜欢,急等左氏支持的太子又怎么会喜欢?反正再怎么不喜欢他们姐弟,他们都是自己亲生的,又不能割断联系。

太子良娣扶正这日,远远不如预想的热闹,因为嬴袖突然生产了,所有后妃都赶着去芷兰殿道喜巴结,谁在乎一个填房的太子妃?

贵妃产子,老皇帝龙颜大悦,当场加封嬴袖为皇贵妃,赐皇子名燕稷。

皇贵妃位同副后,孩子的名字又不同于所有皇子,单名一个稷字,足见老皇帝的喜爱与看重。

双重打击之下,杨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芷兰殿一阵强颜欢笑后,杨皇后回到栖凤殿就精神萎靡了,歪在椅子上,失魂似的发呆。

“国师不是说,嬴袖腹中是公主吗?怎么变成皇子了。”

“娘娘。”嬷嬷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跟着愁眉苦脸。

杨皇后心里一阵紧张:“燕稷,这般看重,又是皇子,怀孕晋贵妃,生子晋皇贵妃,皇上何时这般宠爱过一个女人?”

“皇上老来得子,一时欢喜罢了。”

“不,不是一时欢喜。”杨皇后面色恨恨:“只怕一开始,国师就在包庇嬴袖,皇上为嬴袖建摘星楼那次,误打误撞下了雨,不也是他说甘霖因嬴袖而落的吗?”

嬷嬷辩解不出来,毕竟事实就是如此。

“可惜啊可惜。”杨皇后一阵遗憾:“若裴昀早几个月回来,那嬴袖这一胎大有文章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