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伪装（1/2）

“乓”的一声，钟蘖手中的两颗金刚石碎成小块，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们太脆了，行不通。”

曹闺说：“金刚石很硬，可以用来割，但它也非常脆，只要用力，铁锤也可以砸开。像你们这样的力道，出手后刀刃容易遭受到剧烈的撞击，金刚石承受不住。”

江桥对矿石和材料一窍不通，遗憾道：“好吧，。”

“只有这一些了吗？”钟蘖看着曹闺将地上的金刚石原石全都捡到了一个袋子里，像山洞里望去，“里面会不会还有？”

“要是还有我们也拿不了，也不知道下一波地震什么时候会来，师兄还是想一想，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曹闺心想，这一次的地震会不会就是为了挣出这些金刚石原料？她捡到金刚石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无奈，江桥走出洞口：“回去吧，我刚才在里面看过了，就是一个深潭，光线是从天井上漏下来的，地面上没有别的出路。”

“那抓紧吧，小心追兵跟上来。”钟蘖和曹闺也跟着离开了山洞。

他们爬上了瀑布的顶端，蹚着溪流穿越雁子涧，夜幕降临，浓雾笼罩了整片森林。

“我分不清方向了。”曹闺的手紧紧揪住钟蘖的袖子。

钟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跟着我们，小心脚下。”

一阵马嘶，是江桥拽了一把他的马：“不要乱吃这里的叶子！”

曹闺听后，担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马。

雁子涧越往深处走，湿气越重，可以清晰的听见虫子在石头落叶下爬窜的声音，江桥在前面问：“听我弟弟说，锡矿附近有很多可以提炼出硫磺砒|霜的原料，你们开矿的地方离这儿挺近的，这里的雾气不会有那些毒吧？”

曹闺说明：“‘很多’这个量词是相对其它地区而言，含量其实也很少，此地草木丰茂，常有行人鸟虫出行，师兄大可放心。”

江桥笑了两声：“说的也是，我自己都走过那么多次了，这会儿紧张什么？”

“如果真的要人命，后知后觉也很可怕啊。”钟蘖还想着那一袋他没有见过的金刚石，“小师妹怎么知道那种矿石的名字叫金刚石？我在纯青山庄也没听过，更没见过长这样的。”

他特地说明没有见过的矿，大意是纯青山庄的人也没见过，如果说这是善元县的特产，江桥来到这里也有几年了，没道理没听说过。

从出城到现在，隔三差五就要想借口的曹闺张口就来：“小的时候，我爹得到过一块石头，它很脆，用铁锤可以砸碎。但是它却很硬，比红宝石还要硬，能在红宝石上刻出刻痕，但红宝石不能在它表面留下任何痕迹。”

“当真比红宝石还要硬？”江桥惊叹。

钟蘖来了兴趣：“纯青山庄有红宝石，可以回去试一试。”

“那金刚石有毒吗？”江桥好似和“毒”这个字过不去了，谨慎地确认。

曹闺“科普”道：“金刚石没有毒，它……我爹将它放进熔炉里，化成了无色无味的气，直接散掉了。”

“散掉了？”钟蘖疑惑不解，“它不是金属吗？”

“不是。”它是碳分子的其中一种结构，曹闺害怕多说多错，漏洞百出，只好及时止损，“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我爹已经将它融掉了，此后再也没有发现第二块。”

“可惜呀，”钟蘖感慨，“不过现在有新的金刚石了，你打算怎么办？”

“把它送给杜璋台先生。”这是只属于杜璋台的人情债抵偿物，当然只有杜璋台有资格拿到手。

倒是钟蘖没有想到，虽然意外，但没有多问。

善元县城墙上的火把连成一片，在远处连绵的群山下，也有一线灼眼的红点交相辉映。“那是对岸的狼珩县，他们也点起了火。”江桥解释说，“所以受到攻击的不只有我们？”

“没准常大人布置的整条北方防线，都受到了他们的挑衅。”钟蘖猜测。

夜晚降温，曹闺明显的感受到肩上湿气重重：“我们不能直接从码头进城，万一遇到埋伏的敌人就麻烦了，王邺将军不是说，不只有他那里设了一个据点，钟蘖师兄有没有看过常大人的兵防地图？”

“这是他们守军的事情，我没有留意那么多。或许王邺将军应该会知道，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侦察营地……”钟蘖顺着曹闺的思路继续猜测，“我们去运河边看看。”

善元县前后靠山，左右临水，过了雁子涧，若还有营地，最大的概率便是在运河边上。

“运河北，我们熟啊，”曹闺稍稍安心了些，“那里不就是我们的仓库吗？”

江桥一夹马腹：“雁子涧那么高，山北是光滑的峭壁，不可攀爬，靠近运河之前应该不会遇到危险，除非……”

除非运河已经失守，北边势力已经上岸。

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