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哎呀,掉马了(3/3)

“这个不着急,”赵宗初点点头,“依着我看,仅仅靠这两个本子,你便能赚的盆满钵满了,难得你有这份本事。”

上官雁笑了笑。

赵宗初又看了她一眼,一般人听到他这样的夸奖,不说高兴上天,但起码眼中的喜悦是瞒不了人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观察上官雁,却发现她很平和,平和到连他所以为的喜悦也极其浅薄,就像初冬的薄雪,太阳一出来便融化了。

他不解其中含义,只把这个当做文人的一些习惯。

没有人是不喜欢钱的,只是有些人喜欢的不那么明显而已。

茶杯轻轻碰了下桌面,他笑着说:“喝了这杯茶,以后就是朋友了。”

上官雁连忙摆手:“这怎么使得。”

赵宗初作势要怒:“旁人是旁人,我是我。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就称不上朋友?不是朋友又是什么?”

上官雁忙道:“小舅爷息怒,是我高攀了。”

赵宗初:“既然是朋友,就别喊这种称呼,我们平辈论交,你称呼我的字吧。”

赵宗初字子平。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上官雁只得别别扭扭的喊了一声:“子平兄。”

喊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赵宗初看出她的不自在来,暗道也不能一下子把人逼急了,终于放她一马,笑着同她说起《双钉恩仇记》里他不理解的几处地方来。

“我的疑惑其实也很多人的疑惑,我们在同情阿娜的同时,也非常非常的怒其不争,你说她明明那么多次机会离开那个男人,为何她一直在忍受在承受呢?她一开始已经知道男人不好了,就应该不要答应亲事,不是么?”

上官雁想了想,给他讲了一个驯象人跟小象的故事,小象刚出生的时候栓在柱子上,它挣不开那锁链,等它大了,内心深处已经为自己打了个深深的烙印,再也没有挣开锁链的心思了。

“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生而知之的……”

孤独又茫然的人,不知道如果自己反抗之后会漂泊到哪里,她对未知的恐惧就是拴住象腿的锁链,让她哪里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