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分野猪肉啦（2/2）
他就已经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在脑海里计算好了。
如果没有打中野猪眼睛，野猪的四蹄会踏上他现在站立的地方，甚至从他小小的身子上踩过去。
如果打中了，野猪因为惯性，依然刹不住，也会从他现在站立的地方踩过去。
不管是哪种结果，他都不能站在原地。所以，早在射出石子的同时，他已经开始行动，人早就已经窜到了旁边，而且速度还不减，依然往前面跑着。
他知道，野猪被打瞎了眼睛，眼睛看不见，只能靠听力，还有嗅觉来发现猎物。
这个地方，有三个人，都能够被这头瞎眼的成年野猪发现。
只有他跑起来，才能够吸引住野猪全部的注意力，苏军和苏科才能够真正的安全。
在跑之前，他朝苏军和苏科躲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给了他们一个眼神，抓住机会，躲开，能躲多远就躲我远。
只要不惊动野猪的情况下，就能够逃出生天。
那一刻，苏军和苏科的眼里，只有这个拼命往远处跑的小小人儿，就是那个比他们小的韩霖，救了他们。
哪怕在很多年之后，两兄弟再想起当年的事情，还一阵唏嘘。
那头野猪气极了。
自己好不容易下了趟山，好不容易闻到了香香的肉味，结果被人打瞎了眼睛。
猪的尊严，猪的粮食，全让眼前这个小人糟蹋了。
野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它发了狂一样，追向那个小崽子，发誓要将这崽子拱死。
韩霖并没有一味地往前跑。
他知道，自己的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野猪的四条腿。
何况还是一头发了癫的野猪。
他是z字形跑的，野猪直线往前冲，跑着跑着，韩霖突然拐弯了。它就一头撞向了前面的大树。
树被野猪撞得“咣咣”响，甚至被它撞断。
收不住脚，被倒下的树压个正着。
野猪更生气了。
它哇哇地叫着，拱开树，又追向韩霖，发誓要将这狡猾的人类崽子拱死。
韩霖并没有坐以待毙，一边还z形跑着，一边抓着弹弓，不停地往后面发射。
他可不只是干扰野猪的注意力，他是要野猪死。
他的射击，从来都是满环。
每一颗射出的石头，都是往野猪的眼眶射。
水滴石穿，他的力气是小，但是禁不住在同一个地方，不停地打中石子。
野猪疼得“哇哇”叫，石子不停地往脑袋钻。
它更发狂了。
但很显示，追赶奔跑的速度，较以前慢了许多。
韩霖又朝着口袋摸去，摸出了最后一颗石子。
他口袋里的石子，都让他打完了。
但野猪还没有死。
韩霖的舌头用力地顶了顶上颚，手指泛白，用力地抓着弹弓，弹弓被拉出好长。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野猪向他冲进来，眼睛微微地眯起。
不是他死，就是野猪亡。
屏住呼吸，他用力地射出石子。
“嗖！”
石子划出一个弧度，直直地朝着野猪一只眼睛直射而去。
同时，一声枪响。
野猪轰然倒地。
一个男人，手里端着一把枪，从逆光中走来。
韩霖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嘴角突然咧开一个弧度。
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叭”地坐在了地上。
“咦？”一直观察着的苏晓晓愣了下。
那个逆光中走来的男人……怎么那么熟悉？
是韩爸爸！
韩爸爸回来了！
小锦鲤甩了甩尾巴：这就是我搬回来的救兵，怎么样？厉害吧？
韩永志的到来，顿时让这个平静的小山村沸腾了。
韩永志当兵后，已经有四年没有回来了。
正好是韩霖出生那会，韩永志被部队临时叫回去之后，四年来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一直都没有回家。
四年后，韩永志带着两个警务兵，回来了。
一回来，就抬了好大一头野猪，目测着足足有三百斤，那吓人的獠牙，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永志哥，这是你打的野猪啊？”韩永志一回来，就被人围住了，“你真厉害。”
韩永志道：“这不算是我打的。”
那人又看向抬着野猪的两个小战士，难道是他们？
他们腰里个个别着□□呢，肯定是他们打的吧？
接着就听韩永志道：“这野猪，已经被我儿子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只是补了一枪。”
可不是吗？就算他不出手，儿子最后那一弹弓，也能够射穿野猪的脑袋。
他没有想到，四年没见，儿子竟然成长得这么快。
还知道，自己力气小，利用野猪的惯性，还有水滴石穿的原理，愣是把一头成年野猪给打得脑浆喷射。
这是一个小孩能够想得到的？
这就是他的儿子！
不愧是他的儿子，四岁就能够打野猪，说出去谁不羡慕他？
韩永志从来没有过的自豪，目光在触及小孩冷静的眸子时，顿时化为了温柔。
“这是我儿子打的！”韩永志四处炫耀。
很多人不信，直到那两个警务兵模样的士兵证实了韩永志所言不虚，全都怔在了当场。
“你们的儿子，能四岁就打死一头成年野猪吗？看看，这就是我儿子，不愧是我韩永志的儿子，果然不一般。”韩永志咧着嘴，哈哈地笑着，一点也不怕自己的话说出来，会引来很多人的嫉妒。
就是要让他们嫉妒，这就是他的儿子，他们想要，还没有呢！
好气，有木有！那些围着韩永志的村民，都：……
但确实羡慕，四岁打野猪的儿子，他们确实没有。
默默跟在身后的韩霖也：……
他对这个父亲，印象不是特别的深。
他爸在他出生的时候，回来过，但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奶娃娃，没有半点记忆。
后来，就再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在他四岁半这一年回来过。
他唯一有记忆，就是听到他爸牺牲的消息。
那是他八岁那年，边境发来的电报，他爸在执行一次任务中，光荣牺牲。
韩霖冷静地看着到处炫耀着儿子英勇的韩永志，跟记忆中的他爸，似乎又融合在一起。
像，又不像。
他记忆中的爸爸，一直都是妈妈口中的爸爸，还有一张照片，泛黄的照片。
照片中，爸爸穿着军装，站在边境的界碑旁，目视前方。
妈妈一直说，爸爸是个英雄，大英雄。
在边境保卫着祖国，保卫着祖国儿女们。
这些他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爸是个不顾家的男人。
为了他的保卫工作，可以抛家弃子，最后连命都搭在了边境上。
恨吗？没有，只是无奈。
也为妈妈呜不平。
妈妈心里一直记挂着爸爸，直到爸爸牺牲的消息传来，久病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个消息，永远长辞。
韩霖捏了捏拳头，他要保护的人，实在太多。
要保住妈妈，保住奶奶，保住他的晓晓。
还有……
韩霖看向前面走着，突然回过头朝他咧嘴爽朗一笑，走过来抱住他的爸爸。
他还要保住爸爸。
小小的韩霖打死了一头成年野猪的消息，像风一样地传遍了整个上岗厂村。
所有人都震动了。
大家都振奋，都争相说着，就连韩永志回来的消息，都不显得那么让人注意了。
这消息，也传进了苏家。
苏老太在跟苏老爹说：“韩家那个小子，才四岁吧？能打死一头野猪？”
“骗人的吧？不知道是谁吹嘘的。”苏老太显然不信。
不只她不信，苏老爹也不信。
只不过苏老爹没有像她那样，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
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打死一头成年野猪，这事说破天去，也让人信服不了。
外面是热火朝天的议论，还有锣鼓声。
韩家就在苏家对面，那里发生的事情，苏家人当然听得到。
苏家其他人都不信，除了二房的人，也就苏琳琳相信。
她当然相信了。
那可是韩大佬。
在书里，有那个一个人物，他出场并不是特别多但每一次出场，都是最耀眼的那个。
他是女主苏晓晓的青梅竹马，听说是两人小时候关系特别好。
后来，韩大佬失踪了。
韩大佬出现的次数实在太少了，等他再出现，已经是大结局了。
是在女主的婚礼上。
苏琳琳有些蠢蠢欲动，她想要出去看看韩大佬。
能打死一头野猪，也只有韩大佬能够办得到。
苏琳琳的目光中，充满了对他的崇拜，还有一份渴望。
二房那边，自然不会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因为当时在现场的人，就有苏军和苏科两兄弟。
当时他们躲在树上，把一切都看得真真的。
韩霖一次又一次地把弹弓射出去，一次又一次地阻饶着野猪的进攻。
最后一颗石头，直接就把野猪的脑浆给打出来了。
这些是韩永志告诉他们的，他们也去看过，确实那只野猪的脑浆被打出来了。
虽然最后，有韩永志的那致命一枪。
但是他们相信，如果韩叔叔没有来，韩霖也一定会把这只野猪给打死。
路上什么最多？
石头啊。
韩霖的弹弓能使到这种程度，那真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练成的。
苏军吐出一口气，也不得不承认韩叔叔的吹捧，韩霖确实厉害。
他才只有四岁半啊，竟然就已经这样厉害了，过几年，又会厉害成什么样？
第一次，苏军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过了年都要七岁了，比韩霖足足大了三岁，竟然差的那么多。
又想到韩叔叔的厉害，那腰间别着的枪，还有两个警务兵，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他们只有羡慕的份。
“真的是阿霖打的？”温秋亚惊呼。
“真的。”苏科在那里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情景，“阿娘你不知道，当时可惊险了。那只大野猪，很大，比村里养的猪还大。嘴里的牙齿都露出来了，它凶狠地朝咱们仨冲了过来。当时阿霖叫我们爬上树，说有他挡着。”
想想当时的情景，苏科依然出了一声的冷汗。
此时，苏晓晓早就已经醒过来了。
山上的惊险，小锦鲤早就已经通过梦境的方式给她展示过了，但是听到二哥说着当时的情景，还是很刺激，很惊险。
“你们怎么能够放着阿霖一个人对付野猪呢？多危险啊，那可是野猪啊。”温秋亚也知道，儿子在那个时候，肯定对付不了野猪，但是扔下伙伴，任由伙伴一个人对付那头野猪的事情，她并不赞成。
苏军道：“阿娘，当时我们也不同意，但是阿霖说，与其三个人都死在那里，不如就由他一个人对付。我们能逃出去就逃出去，还说晓晓不能没有哥哥。”
苏晓晓感动了，这就是她的阿霖哥啊。
他还跟前世一样，想的永远都是别人，护的也永远只有她。
温秋亚没有说话，心里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她没有想到，阿霖小小的年纪，竟然会想那么多。
而且，竟会舍己为人，他可只有四岁啊。
“阿霖真的是好样的。”喃喃的，温秋亚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苏军和苏科也是，心里非常赞同阿娘说的，阿霖真的不一般，比所有的小孩都厉害，比村子里那些大人都厉害。
大人碰到野猪，也未必能真的从野猪的嘴下逃脱呢。
他却冷静地，用一把弹弓，竟将野猪打个半死。
苏传扬：“这么惊险的场面，我和弟弟竟然没有参与到。”惋惜，非常的惋惜。
苏军却抬起手，轻轻地在他头上扣了一巴掌，“你还想去？你要去，当时就死在野猪的嘴下了，我们自身都难保了，还救你？”
苏传扬扁着嘴，摸着脑袋上被哥哥打出来的痛，不吭声了。
……
此时苏胜利正在韩家。
苏胜利和韩永志是同学。
韩永生比他小了两岁，但比他聪明，早早上学，跟他是同一班。
不只小学同班，后来他们上了初中，还是同校，不过不同班。
只不过后来韩永志上了高中，他没有上，就去学徒了。
韩永志虽然没上完高中，就去当兵了。高中学历，在部队很吃香。
也是运气，韩永生一当兵，就直接升了连长。
“永志，真有你的。”苏胜利拍拍韩永志的肩膀，“一声不吭，就打了那么大一个大家伙。”
韩永志看到自己的师哥兼好朋友，咧嘴一笑，“那可不是我打的，那是我儿子打的。”
苏胜利还不知道他的性格？道：“最后一枪，是不是你补的？”
韩永志没有否认，苏胜利道：“不过阿霖真厉害，叔叔都打不了野猪，竟让你小子给打着了。”
听到晓晓爸表扬自己，老成的韩霖难得的红了脸，耳朵尖红红的。
很难得地没有自夸，而是谦虚道：“没有没有，只是凑巧。”
苏胜利哈哈笑道：“阿霖还不好意思了。”
苏胜利又看向那只大野猪：“永志，你怎么处理这只野猪。”
院子里站着的其他村民，都都看向韩永志。
这可是野猪啊，三百多斤重的野猪。
可比家养的猪好吃多了。
这肉可不是村里的肉，他们自然没法厚着脸皮，让他送他们肉。但是他们可以买，便宜点，他们也想吃吃野猪肉。
于是，大家一双双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都在等着他回答。
韩永志想了想：“这肉我家肯定吃不完。阿生，你去把大队长和支书叫过来，就说我想分肉。”
他的话音刚落，大家都怔住了。
韩永志的意思……
大家的心，不免沸腾起来。
很快，大队长和支书，就被人叫了过来。
看到那么大一头野猪，大队长和支书也吓了一跳。
最后渴望地看向韩永志，他们也跟村民一样的想法，如果能够买上一斤……
韩永志道：“支书，大队长，这野猪呢，是我儿子打的，我已经跟我儿子商量好了，这肉决定分给村民们。”
村民们一听，眼睛都放亮光，免费送的？
韩永志接着道：“但是这肉呢，是我儿子和胜利哥家的阿军和阿科一起打的，我最后补上的一枪。所以，这肉得这么分，半扇分给我家和胜利哥家，剩下的半扇，支书，大队长，你们看着分。”
这是把剩下的半只猪的分配权，给了村支书和大队长了。
村支书那田和大队长苏满仓，两个人在旁边商量了一下，结合这半只猪的份量和全村的人口，两人就有了成算。
上岗厂村并不是特别大，只有六十户人家，两百多人口。
这只野猪，有三百二十斤，分去一半，就还剩下一百六十斤，一户人家可以分到两斤六两。
这时有人提出了异议：“支书，大队长，韩家和苏家，已经分了那一半的猪了，剩下的分肉，是不是就不用分给他们两家了？”
支书看向了那个说话的人，竟是韩永志的堂哥韩永成。
支书说：“韩家和苏家分成那一半，是因为他们是打死野猪的人。而全村分的另一半，是永志大方。既然全村都有，为什么要撇下韩家和苏家？这是永志分给大家肉，还分错了？”
大队长也道：“如果永志不分这个肉，你们也没话说，你们想吃肉，就得从他手里买。但永志大方，想着大家一个村子的，人家甘愿把另一半拿出来，分给全村的人，你们竟然还要撇下他们？”大队长在说这话的时候，分明已经动怒了。
村里其他人道：“我们没有这想法，支书和大队长这么分肉，很公正，我们都赞成。”
有人甚至还瞪了韩永成一眼，“就你话多，你不要肉，可以不分，说什么瞎话。”
韩永成脸色铁青，他这是里外不是人了？
他就不信，这些人没有跟他一样的想法。
只不过他说出来了而已。
但被支书和大队长咆了一顿，接下来，谁也没敢异议。
很快，肉就分好了。
又有人盯上了院子里另一堆的兔子和山鸡，有人问：“永志，这兔子肉和山鸡肉，分吗？”
在旁盯着的韩霖，脸沉了下来，不等韩永志回答，他冷冷回绝：“不分。”
“那卖吗？”
“不卖！”这兔子和山鸡，是他下陷阱，捉来给他妈和晓晓妈妈吃的，谁来了，都不卖。
有人失望，这分到的野猪肉只有两斤六两，总觉得不够些，还得去镇上买些。
如果……
那兔子和山鸡，韩家如果肯卖就好了。
能分最好，可惜了啊。
韩家和苏家，不但分到了那一半的野猪肉，还有另外的两斤六两。
苏老爹和苏老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好一阵兴奋。
这就省了买肉的钱了。
过年过节，谁家都会备上几斤肉。
过年的时候不吃肉，还什么时候吃？
本来苏老太还打算，选个日子，就去镇上肉摊买上两斤肉备着。这会，全省了。
苏家分到了八十二斤六两呢。
苏老太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弄这些肉，有几家要送礼。
她自己的娘家，还有三个儿媳妇的娘家……
嗯，老二媳妇的娘家可以省了，不用送了。
就一个寡母，用得着吃这么好的肉？
他大伯家也不用送了，那一家子都看不起他们家，送什么肉。
再有，就是有才和点点的老师要不要送？
苏老太想了会，决定也不送。现在老师们都被h小兵打得头破血流，只有老师给他们送礼的份，而没有他们给老师送礼的份。
剩下的肉，她就全部腌起来，以后慢慢吃。
琳琳可是最喜欢吃肉了，都藏着，慢慢煮给琳琳吃。
苏老太盘算了好一阵，却见苏胜利把那八十斤肉，全部拿进了他自己的房中。
苏老太：“……”
“老二，你做什么？”
苏胜利回头：“怎么了，阿娘？”
苏老太怒道：“你问我怎么了？你把肉拿进你房中做什么？”
苏胜利：“这是韩家分给我们的半扇中的一半，我自然要拿进屋去，这可是阿军阿科他们拿生命换来的。”
其实他知道，阿军和阿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全程都是阿霖这孩子一个人出力。但阿霖却认为，见者有份，所以阿军和阿科也能均分这些肉。
他拿肉的时候，脸都臊的。
“那不是苏家的吗？那是公中的肉，你给我放开。”苏老太的声音，全家都听到了。
苏老爹走了出来：“怎么回事？老太婆，你吼什么吼？”
苏老太满是委屈，她指着苏胜利，颤抖着声音道：“老头子你看看，老二这像话吗？韩家分肉，苏家分了八十二斤六两，他把八十斤全拿进了屋子，这是几个意思？”
苏老爹也把目光看向了苏胜利，眼神中也有责怪的味道。
苏胜利：“阿爹，这肉是阿军阿科他们拿命换来的。”
如果不是阿霖分去了野猪的注意力，还把野猪打死了，这会阿军和阿科都回不来了，他们见到的就可能是儿子的尸体。
这肉，他怎么也不会拿去，让他娘随便分了。
说不定，到时候他们未必能吃到几块猪肉。
苏老爹：“咱家还没有分家，你单独把肉都拿走了，你兄弟怎么说？”
苏胜利很光棍地说：“那分家好了。”
苏老爹被堵得严严实实。
好气！
苏老太：“老二，你还是想分家？”
苏胜利：“对，我想分家，如果你们愿意，现在就可以把支书和大队长叫过来，他们现在还在韩家分肉。”
又绕回了老问题，敢情是老二还没有放弃分家的事。
苏老太一时之间，颤抖着手指，指着他的鼻子，竟也说不出话来。
她怕到时候又激怒老二，又惹得他，再次提分家的事。
最后，眼不见为净，苏老太直接走进了屋子。
苏老爹也深深地看了一眼苏胜利，但见他目光坚毅，最后叹了一声，“老二啊，你这么多肉，怎么吃得完？家里没有肉，难道还要去买吗？”
苏胜利：“那不是还分了两斤六两吗？”
苏老爹：“这两斤六两当什么？家里都不够吃的，过年要送礼，这不得买肉吗？”
苏胜利却道：“前几年，咱家过年连两斤肉都没有，过年送礼，也没有一次送过肉，怎么今年就不行了？”
苏老爹也被气着了，这老二现在说话，怎么那么气人？
每次都将人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道：“这不是现在有肉了吗？你一个人八十斤，能吃得完吗？”
苏胜利：“吃不完，可以腌起来，过年的时候，送礼的礼单上，可以多一样肉。”
苏老爹张了张嘴，最后却道：“老二，你是这样孝顺你爹娘的？”
苏胜利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自然少不了孝敬爹娘的肉。”
言外之意，除了爹娘的那份，其他人的都没有了。
苏老爹和苏老太一样，气得掉头就走。
身后却传来苏胜利的声音：“阿爹，你知道我为什么早早地就想把肉藏起来？”
苏老爹停住，回头，问他：“为什么？”
“因为，这八十斤肉，到时候能到我们二房的肚子里的，能有一两斤就不错了。”
苏老爹一时之间，竟反驳不了。
以苏老太的脾气，还真的有可能。
苏老爹沉默着，没有再问他讨要野猪肉。
作者有话要说：有抽奖活动啦，在这章留下两分评，都有机会参与抽奖哦。
作者君还额外发五个红包，200字两分评以上发10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