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 20 章（3/4）

“哈！要论私藏武器，哪个人比得上你。”大汉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讽刺道：“你做的事情，又和我们有何区别，一样是惩罚罪犯，一样是动用私/刑。但我们好歹让贫民窟的人不用担心受怕，你呢？上次你抓的那些罪犯，他们去哪了？”

蝙蝠侠沉默着。

的确，上次为了救回名单上排在最前列的谢发，他不得已废弃了辛辛苦苦搜集起来的违法资料，提前闯入亚撒用来私下集会的老巢。

然而打草惊蛇后，那个狡猾的老头不但轻松保走了那些参加集会颇具名望的教众，还倒打一把，指控警方私闯民宅，以没有证据的罪名逮捕无辜民众。

他在媒体前夸夸其谈，不但给蝙蝠侠再抹了层黑，还借此宣扬了自己分立出去的教派的名声。一时之间，就连韦恩家也对这只老狐狸无可奈何。

但这并不代表与亚撒对立的原新神教是正义的一方。

他对着举枪的几个人和握着小小按钮的亚里克斯亮出了蝙蝠镖，正要动手时，旁边的墙壁突然穿来“轰”的一声，猛然倒塌。

“欺负小孩子可不好。”

低沉的声线在烟尘中响起，兮甩了甩巨大镰刀上残留的墙渣，绿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蝙蝠侠拉直了嘴角，果断放弃了亚里克斯众人，从窗口一跃而下，身后紧跟着拿着镰刀的兮。

两道黑影在楼顶上穿梭着，最终来到了一栋钟楼的高顶。蝙蝠侠站在滴水嘴兽的头上，沉默地注视着夜晚的哥谭。

兮跃上屋顶，冷冷注视着蝙蝠侠。

“收缴武器的事情可用不着蝙蝠侠，你找我有什么事？”

蝙蝠侠回头看他，直接开口道：“亚撒要举办一场大型祭祀活动，祭品是底层的平民。”

他顿了顿，看向兮毫无波动的面庞，哑声道：“你早知道了。”

兮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上的“破晓”变回了最初的形态，走到蝙蝠侠的身边，和他一起注视着底下的城市。

“人类是愚蠢的。他们虽然身处地狱，被行恶者欺凌，却更痛恨惩罚欺凌者的人。因为他们不敢违逆更恶者，却可以肆无忌惮地咒骂不会伤害他们的善者。他们盲从、怯懦，咒骂着没有帮助他们的勇者，诅咒着那些已获救的人。”

“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绝对强大、无法违逆，即是灾难的来源，又是获救的解药的存在出现……”

兮偏头看着他，绿色的眸子与蝙蝠侠金属般的蓝色眼睛对上，他轻轻开口道：“审判所救不了所有的人。”

所以他们只能够，也来得及先救那些孩子。

所以哥谭依旧有无数在绝望中挣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