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仙魔两面（2/2）
红袍女子停留了片刻，忽然一步跨入其中。
霎时间，天地震荡，空间破裂！
这里的空间不知道要比外界稳固不知道多少倍，那是豆腐和玄铁的差距！
这还只是那婚服女子撞入王朝之内，散发出来的战斗余波，而那阴坟所在之处，出现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
里面发生着一场足以惊世的战斗。
“我好像知道她是谁了……”纪灵喃喃自语，用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呢喃：“在那个无比久远的时代，他还弱小时，我便跟在他身旁，助他成长……一路上，他遇见过很多红颜，其中就有天资无比惊人神女与魔女……”
纪灵忽然沉默了，在那个时代，曾有人想要与那位一同并肩而行，为了追逐那位的步伐，不惜以身犯险。
最终，纪灵不知道她失败了还是成功了，因为在那不久之后，它就和那位一同战死……当然，纪灵自身是个很特殊的存在，战死之后，会融入时间长河，待到时机成熟，会再度归来。
现在看来，那个女子成功了，但也失败了，她并不能完全控制那力量，时而会变成另外一个性情。
仙魔两面，一个搞不好就会让自己变成疯子的。
纪灵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人，是注定不能有儿女情长的，不为自己，而是为了对方好。
纪灵默默想着，祁鸿是个很特殊的存在，纪灵那段时间观察祁鸿修行时发现，似乎元气修行体系并不算圆满。
纪灵感觉很怪异，元气体系……按照祁鸿目前所知，全部都在识海呈现，纪灵从锻体开始，一直看到小胖子关于第三境的解释。
它看见了神道和仙道的影子，元气体系似乎是二者融合而来的，开创者想要完成史无前例的壮举——将仙道和神道融合在一起。
而纪灵觉得，现在这个元气体修不完整，就是因为二者根本不可能完全融合。
那是两条完全不同的修行之道。
古往今来，有过神道盛行，那是武者的天下，以肉身为基础，挖掘肉身宝藏，最后成就神道；也有过仙道的盛行，升华灵魂，实现不朽。
从开天辟地至今，不管是什么修行法，都能归类为：仙道、神道这两大类。
而这个时代，却有人想要将二者融合，开创一个史无前例的修行法。
不过以纪灵的眼界来看，这无疑是失败了。
“这条道……有很大的问题，一定会在某个境界出现大麻烦。”纪灵断定，有次想法的人，从古至今有不少，都是些天资强悍之辈，但他们的下场都不太美妙，他们创的法都失败了。
这是天地的规则。
神道与仙道永远不能共存。
之所以说祁鸿特殊，是因为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在同时走仙道与神道两条路。
他体内的道种就是其中的枢纽。
“不管是开创元气修炼法，还是祁鸿口中，那个给他传承之人……都了不得啊！”纪灵喃喃自语。
纪灵看向祁鸿的识海，他过往的一幕幕都在其中呈现。这不是纪灵非要看，而是祁鸿自己没有隐藏，就把自己的经历放在那里，纪灵闲的无聊的时候，就会去看一看，小时候的祁鸿那艰苦的生活。
这事祁鸿很早就知道了，他不太在意……反正他这一生到现在，也没啥大秘密，真正不能说的，都被祁鸿牢牢藏在心底。
比如，祁鸿出小镇之前的那几天，那些遇迹，都没有开放。
小胖子也醒了过来。
此刻，那阴坟随着婚服女子的闯入，连同小村庄和王朝，一同消失在黑洞之中。
而那黑洞也在缓缓闭合。
“祁鸿……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被血液包裹，然后就不省人事了。”小胖子脸上两块肥肉挤在一起，他看见远处那个已经很小的黑洞，问道：“大宅里究竟有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出来的……还有，远处那个闭合的黑洞是怎么回事……”
小胖子一口气问了很多，但祁鸿摇头不语，他目光看向远处：“黄泉……到了。”
祁鸿远远就看到了那条河流，阴气弥漫。
“阴灵河！”小胖子依旧很怕，这让他回忆起来不太好的经历。
而祁鸿识海中，纪灵则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他把这个纪元都摘了出来，也依旧受到幽冥的影响。”
显然，纪灵知道的不少。
祁鸿心中略微好奇，幽冥！
“自古有人间与幽冥，这不是常识吗？”纪灵呵呵一笑，难不成这个时代连这都不清楚了？那可真的是缺失了不少传承。
祁鸿心中一动，问道：“只有人间与幽冥吗？没有天界？”
纪灵奇怪道：“天界？什么东西？难道是某个小世界？”
纪灵压根不知道还有天界这回事。
也就是说，所谓三界，是从这个时代开始的。
至少，上个纪元，只有人间与幽冥两界。
然后，祁鸿把自己知道的，大概和纪灵说了一遍，纪灵则是显得极为惊讶：“修士证道，何须飞升天界？人间便是最好的证道处。人界乃是祖界，有三千小世界围绕，都是以人界为依托而存在。”
祁鸿追问道：“那幽冥呢？能和人间并列……”
纪灵正色道：“天地万物，有阴就有阳，人间与幽冥就是个两面体，正面是人间，反面是幽冥。”
“或许，人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就在这个纪元被抹除之后！”纪灵皱眉想到，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
这真的只是过去了一个纪元吗？
变化也太大了吧……
“难道是因为传承缺失？”纪灵猜测，这也有可能，它始终觉得，那所谓的天界或许只是三千世界中的一个。
怎能与人间和幽冥相并列呢？
人界，是祖地，是最完美的证道地，何须飞升天界！
此刻，纪灵忽然很想去外界看一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怪异的修炼体系、天界，以及祁鸿体内道种的问题，都需要去外界看一看……如今的天地，变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