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失去优势（2/2）

“霹雳火。”军士答道。

“霹雳火？我他马还豹子头呢！”杨岐刚骂完，就豁然明了：

这军士说的不是梁山好汉秦明，而是由于信息的不完整，才得出“霹雳火”这三个好像穿越的文字来。

这名军士说的“霹雳”火，“霹雳”是什么呢？

曹军有什么跟霹雳有关联的东西么？

当然有，霹雳车！

那“火”呢？指的是“火攻”？

不、不，霹雳车是投石车，还能扔火不成？

那究竟是什么呢……

杨岐正琢磨着，又有一名县兵模样的人满脸黑灰地冲进府邸，要见杨岐。

杨岐急召此人进见。

这县兵扑倒在杨岐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带来了“火”字的解释：“曹军三万人，以霹雳车及震天雷，正猛攻中牟！”

听到“震天雷”这三个字，杨岐的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要不是发髻上用簪子和发冠固定着，简直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完美形容他目前的形象：髭毛乍鬼！

杨岐要推翻之前的一句话了。

那个声称要“沿河而上，直下洛阳新城”的严重怀疑是因为不喜欢吃梨才让梨的孔二愣子，并没有真的沿河而上攻打洛阳新城的胆子，他也没有跟曹操借纤夫。

而曹操，也并不是真正的盟友！

“你再说一遍，曹军三万人，以霹雳车及什么？”

“以霹雳车及震天雷，猛攻中牟。”

“他哪儿来的震天雷？！”

“属下不知，但曹军的的确确用霹雳车抛射震天雷，轰击城楼。而且他们的震天雷，比我军的更大、威力更强。”

“不过是因为当量大罢了——”杨岐把手一挥，现在最令他困惑的还是在于曹操为什么会有震天雷。

如果说当初宛城炮战，曹军趁机捡到两三枚震天雷回去倒也不奇怪，但问题是，他们如何搞清楚火药的配方的？难不成这个年代还有会分离混合物的化学家不成？又或者是谁把火药的配方泄露出去了？

杨岐冷冷扫视了周围的部属一圈，还是放弃了这一想法：火药的配方到目前为止，只有自己和火药作坊的几个高级匠师知道，密不外传，而且这几个高级匠师长期以来都在洛阳新城生活工作，没有机会把配方透露出去。

那有没有可能这几个匠师当中，有谁理解这一配方的价值，暗中告诉学徒，高价售卖给曹操呢？

杨岐打个手势，鹿含俯身到他脸旁。杨岐对鹿含耳语：“你下去安排人彻查一下作坊里所有匠师的资产，看有没有谁有巨额来历不明财产的，回来告诉我。”

“喏！”鹿含现在除了护卫外，还身兼一份要职，当然是秘密的。

尽管叫鹿含去调查了，杨岐却对这起案件并不抱太大期望，主要原因并不在于他觉得古人会出现几个像赵德汉那样的人才，而是在于眼下曹军也已经掌握了火器，那么河南军对曹军的火力优势便不复存在。

比揪出谁出卖了火药的秘密给别的诸侯更重要的，是尽快推陈出新，研发出更先进的武器。

对，更先进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