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升米恩斗米仇（1/5）

杨岐命狱卒提出四名死囚，游街处刑。而且让他们成对作伴，前面一个反缚双手，俩葡萄上各钉一个环，套上绳索牵引木驴，木驴上骑着一个。

前面一个拉驴的，如果慢了，就要挨鞭子，迫使他加快脚步，也就加快了刑具的施刑速度，继而增加了驴背上那人的痛苦，疼了就会叫。两个人你一声我一声，很有节奏感，差人们管这叫“驴叫”。

四个仙人跳的恶徒被狠狠折磨了半天，拉到菜市口，绑在柱子上千刀万剐。不知道他们过去害了多少人，今日也算恶贯满盈。

围观群众不见得知道这四人是干嘛的，但大抵都以看客的心态，嗑着瓜子，拍手叫好。

有些人甚至搬来茶几，打了半斤米酒，点了几盘卤煮，三五好友坐在一起，看戏一样欣赏行刑——凌迟的时间是很长的。

但就在大多数人都高声起哄、欢笑叫嚷的时候，有一人目睹犯人游街、后被凌迟的惨状，摇头叹气，最后脱离了围观的人群。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出来买菜的伏完家里老仆人。

老仆人回到伏完府里，将今日见闻告知伏完，伏完听罢同样觉得可怜——这就是认知偏差，跟现在看到一段掐头去尾的视频，就开始骂这个喷那个又可怜另一个的行为差不多——并且伏完说：“杨岐之残酷，世所罕见。处决人犯就处决人犯，何必要践踏他们尊严？”

需要额外说明一下，在那个年代，没有几个人会因为人犯被凌迟而觉得可怜——就像现在没几个人会因为死刑犯被枪决而觉得可怜一样，伏完可怜的是人犯在被凌迟之前成对拉木驴游街的事。

“可不是嘛，”老仆也说，“还记得去年夏天袁军来攻的时候吗？袁军大肆屠杀城町百姓，而我们新城中明明有很多空房、空地，可杨岐却紧闭城门见死不救，致使三十万百姓命丧城下，尸体还被焚烧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