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三十万（1/2）

七月十一，袁术正准备派出十万主力包围洛阳新城，就在此时，前军哨骑来报，说是洛阳新城以东，有大片没有城墙的城町，居民数万户，繁华富饶，不知存有多少金银粮草。

袁术闻听大喜：“杨岐啊杨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个人才，几年时间，就让洛阳恢复生机。只可惜你背叛我，拐走我女儿，让我在南阳名士面前丧尽颜面（主要是颜面的问题）。今日我便要让你全数偿还！”

于是下令：将洛阳新城东部城町烧掠一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众军得令，立刻杀入城町，逮人就抓，逮女人就强，逮小孩就挑在戟尖戳死，再扔地上踏烂，可怜洛阳新城百姓，安居不足三载，又遭横祸。

为什么是逮人就抓，而不是逮人就杀呢？因为直接杀了就不好玩了。

袁军将抓获的一部分百姓捆绑起来，让士兵以此为靶子做砍刺练习。袁军士兵一刀刀往成捆的百姓身上刺，又将人头割下提在手中狂笑，仿佛杀人就是一种乐趣。

可谓是：尸骸蔽野，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

即便如此，依然有不少百姓逃到城墙边，互相踩踏，想要搭成人梯爬上城墙。

可他们没有经过训练，许多人梯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伴随着惊叫变形倒塌，顶端的百姓仰面倾倒，脑袋重重砸在地上，当时毙命。更多的、成百上千的人摔坏了胳膊腿脚，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却无人救助，只能在骄阳的炙烤下休克，慢慢死去。

有个年轻妇人怀抱婴儿，努力爬上一架人梯，高举双手，试图将孩子递入城中。可惜她个头不够高，伸长胳膊也够不到城垛。城墙上的士兵想要探身接小孩，两个人扶住他的腿让他去够，可惜就是差一根指节的距离。

好不容易顺下去一点，那妇人身子一僵，瞳孔放大，再一看，一根弩矢早已洞穿她的后腰，透到肚子前面，放水一样淌血。

那啼哭的婴儿迅速坠下墙根，惨呜一声就再无动静了。

袁军弓弩手万箭齐发，噗噗打在成片人梯的身上。就像撒沙子砸积木一样，在惊叫和哭泣声中，人梯崩塌，无数人被压在下面，只剩下一根胳膊或一条腿露在外面痉挛搐动。

站在星堡城墙上的河南军目睹此情此景，亦不免痛哭落泪。

时值盛夏，燥热沉闷，为防止尸体腐烂引起瘟疫，袁军又将被害百姓的尸首堆在一起，泼上油，点燃焚烧。其中也有一些没死透的、或是试图逃脱被抓回来的活人，也一并丢在火中烧烤，噼啪声和惨叫声相映成趣，令袁军大感愉悦。

恰巧一阵东风刮起，将烟雾刮入洛阳新城。城中的将校、士兵、工匠乃至扬安殿的皇帝刘协，都能嗅到一股尸体焚烧产生的怪异焦味。

这吹遍全城的黑烟里，全都是被杀百姓们焚烧不完全所产生的尸体颗粒，就这样被城里人吸进肺里，深切地感受他们死前所经受的痛苦。

城墙上，原黄巾军将领、如今的骑兵校尉嵇霸恨恨地捶了城垛一拳，戴上头盔，呼喝道：“愿意出战的，跟我走！”

话音刚落，周围就有半数士兵出列。

嵇霸扫了一眼，算上自己麾下的骑兵，加起来也有千儿八百人，这就要下城楼组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