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名师授艺（1/2）

王越看到了杨岐的诚意，就欣然收下了凭据，和颜悦色地继续跟杨岐喝酒，并问：“上将军此次来晋阳，说白了就是想见识见识剑术，对吗？”

杨岐不无激动地拍拍大腿，答道：“没错。如剑圣所知，我河南军一直是靠战术和诡计取得优势，往往在正面战场上，就显得有些疲软。归根结底还是技击水平太差。我听说王剑圣您既能于市井中横行，又能在宫中击败北宫校尉，跻身帝师行列。因此我就想向您请教一下，您那既能适应街头混战、又能于战阵中运用的独一无二的剑法。”

王越道：“越之剑术，雕虫小技而。不过既然上将军想要看看，那某也只能倾囊相授。正好明日我有几个朋友要来与我交流心得，明天一早，请上将军观摩。”

杨岐笑道：“那挺好。”

于是二人继续喝酒聊天，直到晚上回屋歇息。

次日清晨，红兴牛拦山分社里的仆役喊醒杨岐，杨岐这才洗脸漱口、整肃衣冠，来到满香居的后院。

说是观摩，其实不是。王越早就屏退了闲杂人等，仆役顶多允许走到廊檐下面。就连杨岐的两名贴身护卫，也只能在楼上房中，透过窗户缝往外看到一点点。

此时后院里，除了王越外，还有一个人，坐在廊檐台阶上喝酒，身旁躺了一杆长枪。

杨岐看了看喝酒的汉子，却见此人五十上下，一脸虬须已经泛白，但精神矍铄，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个寻常人。

杨岐叫了他两声“前辈”，这人也不理他。杨岐又嗅到醇厚浓郁的酒香，忍不住问：“前辈，您喝的这是什么酒啊？”

岂料那人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老夫的酒只给配得上的人喝，你有资格吗？”

杨岐一愣：我说要喝你的酒吗，问问都不行？

老头抄起长枪，喝道：“比试一下吧！”

王越悠然地冲杨岐使个眼色，说：“没关系的，试一下。”

杨岐看着气势汹汹的老头，想到自己稀松的剑法，不禁有些胆怯，然而王越都说没关系，那就试试吧。他遂握住泰山宝环，走到院中，与老头对面而立。

王越坐到廊檐下，见二人摆开架势，倒数三个数，说声：“开始！”

电光石火之间，老头的枪尖已经掠过杨岐的发髻上方，轻轻蹭断了一根青丝，而此时杨岐的手还放在刚刚拔出的泰山宝环剑柄上。

“太慢了、太慢了！”老头不满地嘟囔着嘴，将长枪收回，走回廊檐下，自己将剩下的酒全部喝掉了。

王越云淡风轻地一笑，安慰杨岐：“不要紧的，我也不指望你能接下哪怕一招——因为这位明公，乃是当世枪神童渊童雄付，本是荆州襄阳人，后来到并州，与李彦结拜为兄弟，二人均师承义父玉真子，习的是绝世枪法——百鸟朝凤枪。”

杨岐一脸阴沉：你上来就找个这种级别的人跟我对练，玩我呢不是！

王越问他：“上将军，敢问您以前练过剑法吗？”

杨岐摇摇头，道：“没有，我只会两招，一个叫捅、一个叫砍。”

“也是……”王越点点头，“别的招数其实也很难用得到。”

“啊？”

“没什么——总之，我想先试试上将军的反应如何。”

话音未落，王越佩剑锋已经掠过了杨岐的颈前。

“如果是真实的格斗，你已经死了。”王越已经收剑入鞘，并似有些为难地挠挠头说，“上将军您的反应有些慢啊，别急着练剑了，先好好练练基本功吧。”

经过一番准备，杨岐的面前出现了一块木板，而王越手上拿着根藤条站在他身后。

“这是几个意思？”杨岐用余光瞥见藤条，不由得紧张地问道。

王越面带微笑，道：“这块木板上被我用线条分成了十六块，每一块都涂了红、黄、黑、绿不同颜色，我随便说一种颜色，您就要立即用手指戳那些对应的色块，一旦错误或是反应慢了——”

“会怎么样？”杨岐问。

王越像撸管一样捋着藤条，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