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伪上位者的游戏（1/2）

“对我们而言，凡人只是一群蝼蚁。我们有我们的事情，只是碰巧这段时间在凡世忙碌而已。就好比说，你们在一片森林中作战，会在意脚下同在这片森林中的两群蚂蚁之间的战争吗？”

高崎英的话，杨岐能够理解，但是他依然不明白为什么高崎英要说这番话。

而高崎英仿佛知道他的困惑，下一句话给出了解释：“而你，就是无意中爬上交战士兵身上，被带到另一个地方的蚂蚁。而我注意到你，就好像那名士兵发现了身上的蚂蚁，在打算捏死它之前，忽然改变了主意，想放它一条生路。”

“蚂蚁？”杨岐从未想过，自己在另一个人——僵尸眼里，居然只是一只虫子般的存在。

“说蚂蚁夸张了，”高崎英摆手笑道。

杨岐情绪缓和了些。

高崎英紧接着上半句说：“那样也太对不起蚂蚁了。”

“……”

“蚂蚁和人都是三维生物，差距再大，也比不上人与我等冥魂众之间差距的万分之一。”

“冥魂众？”

“这不是你该了解的东西。如果真要强行了解，恐怕你那芝麻大小的脑袋瓜子就会绷不住爆掉、彻底湮灭的。”

“……我还是不明白，您到底在忙些什么，如果说我们之间的差距比任何蚂蚁之间的差距还要大的话，又为什么非要我来并州？”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嘛，我只是在捏死蚂蚁之前，突然改了主意。”高崎英笑了笑。

杨岐看着眼前这个中等身材、相貌平平无奇的老头——但说完全平平无奇也不准确。尽管老头长着很常见的四方大脸，淡淡的平眉和正常尺寸的口鼻，可那双总像是有些斜视、散发着诡异笑意的小眼睛，能够让看见他的人瞬间感受到一丝由脚后跟窜上来的凉意。

这就是高崎英的微笑吗？

“如果你非要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话，”高崎英道，“或许是因为，我原本也只是一只蝼蚁吧。被上位者——或者说所谓的神明操纵，在毫无意义的战争中——对我而言毫无意义的战争中浴血拼杀，却依然只是一粒毫无用处的余烬。现在，我也想体验一下上位者的游戏，让本不属于这方棋盘上的棋子加入进去，搅乱整个棋局。”

杨岐听得是云里雾里，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惊问高崎英：“我穿越过来，是你安排的？”

高崎英摇摇头，说：“不是我安排的，但却是我带来的。蝼蚁虽小，能溃长堤。我与上位者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你就是那在数百年前就开始影响战局的小小棋子，能升变成什么样，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升变？”杨岐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高崎英说的棋，是国际象棋，只有国际象棋里的炮灰（兵）才有机会升格为高等棋子。

“如你所见，”高崎英继续道，“纵使老夫如此隐蔽行事，都能在酒肆遇刺。而你一枚明显外来的棋子，未来将来遭遇的危机只多不少。而凭你的武艺……我不用多说，你自己也懂。”

杨岐一脸尴尬：不错，他就连砍个人头都震得手腕生疼。万一将来再遇到刺杀，碰上护卫对付不了的刺客，其结果可想而知。总把人身安全放在别人身上，终究不如自己有一身好本事来得踏实。更何况，现在才195年，时间早得很，以后还不知有多少场大战需要他亲身冲杀，如果真有机会把武艺培养培养，倒也不错。

于是杨岐兴致盎然地问高崎英：“前辈叫我来此，是为了传授我武艺？”

高崎英斜视了他一眼，说：“你想多了，老夫没法教零基础的人。况且你用的是剑，老夫用的是刀——等会儿，你把剑拔出来我看看。”

杨岐便拔出泰山宝环，双手递给高崎英。

高崎英接过剑，轻轻一挥，划出“漱漱”的清亮响声，而后细看剑身，不由得眉头一皱，问：“此剑你是从何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