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精神病医院(1/4)

“由两个人写成的?这怎么讲?”廖警官问。

老张把纸铺开。这张纸并不是廖警官带回来的那张原始打印纸,老张工作很到位,为了分析这个字,重新排版打印,把字进行了放大,上面每个笔划都清晰可见,甚至在笔划旁边进行了数字标注。

“这个‘我’字的笔划之所以如此凌乱,”老张说:“是因为这个字是由两个人写了两遍所致!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得到的这个字,也不知和什么案件有关,我就谈谈自己的看法。假设说有A、B二人,那么这个字是先由A写了一遍,紧接着再由B照着笔划又写了一遍。写的如此凌乱,是因为两个人都是摸黑写的,尤其后写者那个B,仅仅凭借手感,顺着A写过的笔划,再进行临摹。”

我和廖警官面面相觑,如果照老张推理的说法来看,这个“我”字,在鲁大刚进禁闭室之前就存在了。鲁大刚和我一样,蹲在茅坑前乱摸,黑暗中摸到了这个字,然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顺着笔划又写了一遍。第二遍的“我”字和先前的“我”字在笔划上造成重叠和交错,这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杂乱的效果。

老张把文件夹打开,又拿出两张纸,上面分别写着两个“我”字,第一张标记为1,第二张标记为2。

“第一张是第一个人写的,第二张是第二个人写的。”老张解释:“我把原先重叠的两个字给分离出来,你们可以看得更清楚。”

老张把两张纸上的字从笔迹鉴定角度进行了技术分析,笔划的走向,笔形的构成等等,最后他说道:“这两张纸上的字,说不一样其实还有很多共同点,我一开始很犹豫,确定不了究竟是两个人写的,还是一个人写了两遍。假设说这两个字的分别由两个人所写,还是用A和B做例子,那么A和B在思维习惯,甚至血缘血统上都有很多的相同点,很可能是双胞胎。”

我和廖警官对视了一眼。

廖警官在办公桌里拿出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递给老张:“你看看这上面的笔迹。”

这张纸上写满了歪歪爬爬的手写字。老张接过来,很仔细地查验,大概十分钟之后,他说道:“这个人的笔迹和1号纸的笔迹一样。”

“1号纸上的‘我’字就是第一遍写成的?”廖警官问。

“对。”老张点头。

廖警官笑:“这事有意思了。小罗,我刚才给老张看的,就是鲁大刚在押期间写的供述。这么说,第一遍的‘我’字是鲁大刚写的。”

我惊讶的嘴都合不拢,刚才的推论全部都要推翻了。

我一开始以为,看守所禁闭室里已经存在一个不知道谁写的“我”字,鲁大刚是第二遍临摹。而现在来看,这个“我”字就是鲁大刚写的!那么第二遍进行临摹的人是谁?要知道,在鲁大刚消失之后,那个禁闭室就一直空着。

老张说了,这两遍写成的字不一样,分别是两个人写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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