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终极血池(2/4)

那些大虫子闻到我身上的血腥了,我会和刚才那个人一样,被它们吃掉的。”

卓木强巴和亚拉法师都是一惊,没想到多吉的观察力如此敏锐,他们还希望多吉没有发现那些生物的这一特性呢。

这个场景确实恐怖,那群蠕动的虫子就像是拥有无底洞的大胃王,怎么吃也填不饱它们的食欲,而被它们的强酸分泌液沾上,真的是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卓木强巴无话可说,他嘟囔道:“妈的,这模拟人体的巨佛也模拟得太逼真了吧,连寄生虫都有。”

他跳起来吼叫道,“肠虫不是应该寄生在肠道里吗?

这里可是胃啊!”

法师苦笑道:“错了,马蝇知道不?

它的幼虫就生活在马的胃部,也在那里结蛹。”

三人被一群类似外星生物的肉球包围着,要踏出去非从那些巨型肠虫的身体上走过不可,看过那三名佣兵的下场,卓木强巴等人还提不起那样的勇气。

子弹打光了,多了一群噬咬同类的肠虫;手雷也具有很大的杀伤力,那些抢食的虫子已经抱成一团;催泪瓦斯、闪光弹、音爆、高压电枪,用处似乎都不大,那些虫子在距离三人五米远的地方扎堆蠕动。

多吉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凄惨地笑了笑,对卓木强巴道:“圣使大人,我,我去引开它们,你们就从那道门离开吧。”

“什么!”

卓木强巴不敢相信多吉哪来这么大的勇气,为了一个刚认识一天不到的人去卖命吗,多吉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卓木强巴愣神的一瞬间,多吉拔腿开跑,却被亚拉法师捉住脚踝,一把拉了过去,道:“等等,这样做毫无意义!你认为你能跑多远,这里到处都是这些肠虫,随便一条虫绞住你你都走不了,而且,那道门,也不是我们可以进去的。”

法师抬眼望去,佣兵进来的石门已经被一捆膨胀得极度粗大的藤蔓占据,远远看去,就像一头怪兽的胃袋,进去和送死成为了同义词。

法师的脑海里正飞速地思考着:“这个大厅应该是我们所见过的最大石室了,如果是古代勇士最后的证明,这里应该可以直接抵达一个出口才对。

佣兵进来的那道石门无疑不是一个好的出口,其他的门呢?

嗯,看来也都不好走,还有没有我们忽略的东西呢?

如果是进行最残酷最终的考验,也应该有个停止的时间吧。

既然能打开,就一定有地方可以关上,否则只是那些通道里的缠人藤蔓,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可以通过。

肠型通道和强酸池都应该是路标的证明,这里应该被确信为是在胃部,机关会是在什么地方被打开的呢?

心脏,不错,如果我是建造者,一定会把打开总机关的枢纽设在心脏位置,可是关闭机关,应该是在通过所有考验之后。

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就没办法去寻找关闭机关的方法,不对……等等,这些肠虫的强酸分泌液几乎无法抵挡,古代的先贤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同时面对这么多令人恶心的肉虫还可以安然而退。

这些虫子是后来才有的?

不,从地面的沟渠来看,根本就是人工饲养的,难道是一千年的时间,让这些虫繁衍太多?

不太像,这些需要水才能生长的藤蔓数量有限,它们可以限制虫的数量。

或者,古人有什么防虫的好办法?

如果说嗜血的话,我们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没理由不对我们发起攻击。”

所有的念头几乎只在一瞬间,法师已经将三人面临的处境分析了个大概,几个画面突然从他脑海里闪过:人体胃部解剖图,在肠道里看见的那支离破碎的佣兵尸体,落在强巴少爷身上从天而降的肠虫挣扎着离开,坚守良久也未见肠虫们进攻过来,当所有画面串联起来如电影般回放之后,亚拉法师自信地站了起来。

卓木强巴更加惊慌了,难道亚拉法师也和多吉一样,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去开拓出一条血淋淋的生路?

亚拉法师仿佛看穿卓木强巴的担忧,淡然道:“放心,我还没傻到去和这些可怕的虫子硬碰,我只是去验证一下自己的观点,如果行不通我就退回来。”

亚拉法师在两人的注目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离深渊地狱更近,虽然踏在平地,可卓木强巴的心,比法师飞跃悬梯时还悬。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当亚拉法师距离那些肠虫不足一米远的时候,肠虫们明显感觉到了什么,它们昂起头用肉瓣似的嘴在空中撅着,然后丢下同伴的尸体,让出一条路来。

亚拉法师回头道:“看见了吧,我们根本就不用怕它们,刚才的攻击也完全是浪费火力。

走吧,我知道哪里可以出去了。”

卓木强巴和多吉站起身来,卓木强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亚拉法师道:“刚才第一条虫子掉在你背上时我们就该注意到了,它并没向你发起攻击,而我们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伤,那么近的距离,这些虫子怎么可能不攻击你呢。

还有,如果这是古人让勇士修炼的地方,那么,那些古代的勇士怎么才能从这些肉虫身边过去呢?

所以,我才要试一试,看看是否我们拥有克制虫子的东西,果然,哈——”

卓木强巴搀着多吉来到法师身边,不解道:“那是什么?”

亚拉法师道:“你想想,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拥有而且多次帮助过我们的?”

卓木强巴恍然醒悟,将手贴在胸口的暗袋上道:“天珠,这些虫子竟然可以感应到天珠!”

亚拉法师道:“是啊,我也没想到,这颗小小的珠子竟是整个修炼之地的通行证。

没有这颗珠子的人闯进这里无疑是找死,也多亏了这颗珠子,我们才能离开这里。”

多吉环顾四周道:“可是,我们要怎么离开呢?”

亚拉法师头一扬,对着那片黑暗道:“走上面。”

因为受伤,原本简单的攀登对三人来说显得无比吃力,费了老大的劲才算在黑暗中找到了出口。

完全没想到,那巨大的石室除了四周有门以外,头顶黑暗中还有出路,多吉不由对这位老法师佩服有加。

亚拉法师道:“我是从早先那具摔得支离破碎的尸体想到的。

我记得当时就说,他是从高处跌落造成的,后来一想,胃部当然是一上一下两个出口,如果在无数的石室训练场里转悠,我们最后的结局肯定和那些佣兵一样。”

那道竖井足有百米来高,站在新的平台,下方的石室完全没入黑暗之中。

这上面一间石室也是无比巨大,不过显得空荡荡的,仅在石室正中有一轮巨大的铰盘,基座上的古老文字仿佛是岁月的烙痕。

石室正前方有两扇大铜门,双门紧闭,似乎打不开,开门无望后,三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中央大铰盘上。

仔细观摩了这具直径达十米的大铰盘之后,亚拉法师肯定道:“这下好了,总算找到了。

这铰盘应该是关闭整个机关用的,这里是修炼的最后一站,勇士们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才能关闭巨佛内所有的机关。

来吧,我们一起动手,关掉它。”

亚拉法师和多吉在一边往上抬铜桩,卓木强巴在另一边往下压,他脚下有一个小基座,一根铜杵可以插入小基座中,刚好起到卡住铰盘铜桩的作用。

也不知道这个铰盘究竟与哪里的机械发生关系,总之沉重得不像人力可以关闭它,三人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挪动一格,卓木强巴就得赶紧把铜杵拴在基座上,休息恢复力气后,三人再扳动一格。

如此过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听见一些效果,先是大量气体泄漏的声音,随后汩汩的水声消失了,最后基座里传来咔嚓一声,似乎稳稳地固定在了一个地方。

卓木强巴三人都快虚脱一般,靠在基座上喘大气。

并没有人靠近,石室前面的门自动打开了,同时别的石门似乎也都开启了,一时间各种机关恢复的声音络绎不绝。

休息了十分钟,卓木强巴体力稍微恢复,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道:“走,我们去找教授他们。”

亚拉法师和多吉也都站了起来,卓木强巴一马当先,多吉体力竟然也是惊人,一跳一跳地跟着圣使大人。

亚拉法师微笑着叹息,老了,真是老了。

多吉之死

莫金和索瑞斯在血池立方体内忽上忽下,没有听到交火的声音,不知道是他们的队员干掉了敌人,还是敌人将他们的队员干掉了,又或者他们也同自己一样迷失在这上上下下的楼梯间。

整个巨型血池显得死寂,只有飘摇在凄风中的火焰告诉两人,曾经有人来过这里。

空气中的寒意和残留千年的血腥绞紧两人的神经,地上的枯骨伏尸,残缺的邪佛恶魔被摇曳的火光影映在墙上,刺激着两人的视觉,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是诡异恐惧的。

莫金捏紧了拳头,武器有时显得不可靠,只有身体才属于自己。

索瑞斯将牙咬得咯咯直响,这种安静让他毛骨悚然,那股熟悉的气息煽动着他的情绪,让他觉得无比压抑,他想杀人,想看人被野兽被昆虫咬得体无完肤的血腥场景,渴望听到他们遍地翻滚的哀号,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他觉得不那么害怕,一切都还在自己控制中。

可是,空气中的沉重阴寒丝毫不见减少,随着越往下,那种压抑感反而越重了,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尾随着自己,伺机偷袭自己。

每一个声音,每一道寒风,都要让两人紧张许久,他们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恐惧。

方才站在顶端便无法看清重重叠叠的血池房间,如今身陷其中,更是云深不知处,往往拐两道弯,下一层楼,回头便看不见自己刚才经过的房间了。

偶尔远处有人影晃动,如果刻意去追寻,只需经几个房间便没了对方的身影。

莫金亦不敢大声呼喊,谁知道得到的是同伴的回应还是敌人的精确瞄准,偏偏在这岩体中有极大的磁场干扰,任何通讯信号都陷入瘫痪。

绕来绕去竟到了血池的底部,在周围无数小血池的中央,竖立着一个蜂巢似的卵圆建筑,它顶上的管槽直接与上面许多层血池相连,它浑身都是开口,周围有八座血池围绕着它,再外一圈有前五后七,左右各三十三座血池,更靠外则更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血池如此布置,但是中央的蜂巢开口,让两人不由想到,如果上方的血池都注满鲜血,然后灌注下来,那么这个蜂巢岂不是像喷泉一般喷射出……

莫金猛地摇头,制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索瑞斯道:“这里应该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才对。”

莫金道:“嗯,看起来也不像,这不会是放贵重物品的地方。”

走过近十人高的蜂巢时,莫金不经意一瞥,却让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牢牢盯在蜂巢的基座位置。

以索瑞斯的目光来看,那里只是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但是莫金知道,这是一个名字。

“东·苯波”,他飞快地转到另一边,果然,也刻着一个名字“赛·苯波”,另外两边分别是“党·苯波”“莫·苯波”。

莫金好像一位耄耋老人,伸出一双颤巍巍的手,触摸着这些古代的符号,突然嘴角一阵哆嗦。

索瑞斯看在眼里,问道:“怎么了?”

莫金收敛了那奇怪的表情,正容道:“没什么,走吧。”

只是踏上另一道楼梯前,他又回头看了那蜂巢一眼,眼神迷离而轻颤。

索瑞斯露出轻蔑的笑容。

又过了十来分钟,索瑞斯愤怒了。

这些楼梯忽上忽下,有的房间只有两道楼梯连接,而有的房间竟然有四道,也有仅有一道楼梯的死胡同,感觉走了半天,好像还在原地踏步,想退出去也是困难无比,可望而不可即。

看见底部的蜂巢结构后,莫金脸色更显阴霾,他只是默默地沿着一道道楼梯上去,下来,上去,下来,穿梭于各个房间之中,对满地的尸骨和各式形态狰狞的佛像看也不看一眼,但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在计算着什么,还不住在一些楼道附近涂上颜色明显的标记。

对莫金的古怪举动,索瑞斯也懒得去问了。

“咔啦”,一声拉枪栓的响动让二人警惕起来,两人迅速选好隐蔽位置,莫金反手从背包抽出M5,而索瑞斯二话不说一拉背包边缘,抖出一只肥滚滚的白鼠。

莫金不慌不忙地拉起枪栓,发出近距离能听到的响声,小白鼠也顶着火柴盒子,朝索瑞斯扔出的果饯追去。

“咦?

这不是白鼠吗?

索瑞斯,老板?”

声音传来,莫金手一送,将枪插回背包,低声道:“马索,你们还有多少人?”

暗中转出一群人马,正是马索带领的六个人,有两人似乎受了伤,但是并不严重。

马索欢喜道:“我就说嘛,老板和索瑞斯先生肯定会没事的,这点小问题哪里难得住你们。”

莫金对马索的吹捧并不领情,淡淡问道:“就剩这么几个人了吗?”

马索一看老板脸色不对,忙道:“老板,是这样的,后来又出现了岔路,人多洞小,挤在一起,所以我们就自发地分成了两批人。

后来又有岔路,西米又带了五个人分开,我带的六人全在这里,一个也没落下。”

他特意强调了“自发”两个字。

莫金一看那六人,囊括了雷波、牛二娃等一干好手,不用说也知道他们的队伍是怎么分配的。

另一队人马多半是被牺牲掉了,西米带的人估计还有残余。

不过首先和大部队分开的正是他和索瑞斯两人,他也不作过多询问,只是道:“你们来了多久了?”

马索慌忙道:“我们是追着西藏那伙人过来的,在这里面绕来绕去,不知道怎么那伙人就不见了。

如果不是他们跑得快的话,哼,肯定全歼他们。”

索瑞斯收起小白鼠,对马索的自大报以鼻息。

莫金道:“他们也在这里?

他们有多少人?

没有反抗吗?”

马索道:“他们好像有六个人,刚才还在我们前面,可能相隔有三四个楼层的高度。

反抗,呵呵,他们的武器装备和人数都不及我们,怎么敢反抗,只是偶尔放几发空枪,不让我们逼得太近而已。”

莫金道:“狗屁,你以为他们真的是怕你吗?

我说你应该去参加佣兵才对吧,这么好战,你知道人家是在做什么吗?”

他一把揪住马索衣服,恶狠狠道,“人家是在找地图,找出路,没工夫跟你瞎闹。

只有你才脑子里除了装着杀人,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你找到什么地图的线索了没有?

你看着这些建筑,这些佛像,你从中得到什么启发?

有什么蛛丝马迹?

有没有!”

被老板一吼,马索汗水涔涔而下,对于老板提出的问题,他除了用“不知道”来回答,实在找不出别的答案。

索瑞斯劝解道:“算了,能跟着那伙人也不错,说不定他们就能带我们找到地图呢。

哼哼,六个人,他们进来时可是九个。”

莫金冷冷道:“他们不愿与我们正面对战,那是因为他们怕打遭遇战,将这里的建筑破坏掉了。

哼哼,这是我们的优势,嗯,想办法跟上。”

接着他又用中文向牛二娃问道,“用你们中国话怎么说来着?

投鼠忌器?

呵呵。”

卓木强巴和多吉太高兴了,没想到在绝境中还能生还,他们眼前只有一道又一道完全敞开的大门,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

一切都将恢复原样,而他们也已经爬完整座巨佛,说不定很快就会找到方新教授他们。

卓木强巴心情开始激动起来,走过一间又一间的石室,两个相对年轻的男人与亚拉法师间拉出距离。

然而,就在最后一间不足五十平米的小石室里,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脚下铜地板和地板中的圆环。

当卓木强巴一脚踏上原本以为没有任何机关的铜地板时,锵的一声,地板正中的圆环变成两个对折的半圆弹跳起来,犹如捕鼠夹子一般将卓木强巴的一条腿牢牢地锁定在铜板上。

多吉一见,几乎不假思索地冲上来准备救圣使大人,“锵”,他也被另一块地板上的夹子绑定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两人惊愕不已,这时亚拉法师才刚刚走到这间石室的门口。

半月形的铜枷只在中间开了一个小孔,稳稳地套牢卓木强巴的脚踝部位,其余地方相当吻合,几乎找不出它们对接的缝隙。

卓木强巴一抬腿,那个半月形铜枷应声而起,锵琅琅带出一串铁链。

多吉那边也是同样情况,他试着走了几步,约三米距离,随即再也走不动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跨出那两步时,卓木强巴脚下的铁链则被拉进了地下。

亚拉法师在门口,正好看见多吉拖着铜枷牵出一大串铁链来,而卓木强巴半蹲在地上,使出吃奶的力气试图掰开铜枷。

亚拉法师如遭雷击,矗在房中,心中暗道:“这是……这是最后的决斗场啊!大意了,太大意了!”

同时,多吉已将铁链拖到尽头,他准备用力挣断铁链,却听见咯的一声,石室四壁“扑簌簌”溢出不少流沙,整个石室周边的四道门和顶部开始缓缓下沉。

亚拉法师大叫起来:“是限时的最后决斗场!浑蛋!”

亚拉法师目光一扫,石室内的铜地板与普通石地板交叉排列,一共有八块,他低声呻吟了一声:“可容纳八名勇士的最后决斗场。”

突然大声道:“快,想办法弄开那些枷锁,我们或许还有十五分钟,不!或许只有十分钟时间,不然的话,我们都会死掉的。”

多吉牵出枷锁底部的铁链,疑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法师大人?”

亚拉法师严峻道:“最后的决斗场,是用生死来决出胜负的战斗场所。

这些枷锁一旦套上,就没有钥匙可以打开。

你们也注意到枷锁底部的铁链了,只要被套上枷锁的人数超过一人,底部的铁链就自动被机关拴在一起,唯一能解开枷锁的机关,就是拉动脚底的铁链,将对手的枷锁拉至地底去,别人的枷锁就是解开自己的钥匙。”

多吉道:“可是,脚套在上面,怎么能把枷锁拉到地底去?”

亚拉法师的语气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不错,唯一让自己获救的办法,就是折断对方的腿。

这里是用生死做赌注的决斗场,不杀死对方,或是不折断对方的腿,自己也没办法出去,最后里面的人都难逃一死,因为它限制了时间。

看见那堵墙了吗?”

顺着法师的手看去,只见空中飘落的扬沙在墙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个三角形底座。

法师道:“这是一个类似沙漏的计时器,当墙面的三角形完全被沙覆盖时,头顶的石壁和四周的石门会以比现在快数倍的速度落下来,谁都逃不掉。

没时间了,有没有好办法?”

武器在对抗中消耗光了,连颗子弹都没留下。

卓木强巴拿出登山的尖镐,将尖的一头卡进铁链的链环里,道:“折断铁链如何?”

亚拉法师道:“只能试试。”

“锵”,五次滑链之后,第六次全力敲击,亚拉法师双手虎口一阵发麻,登山镐竟然给崩断了,而铁链依旧如故。

法师全身都是汗,眼睛突兀着道:“这……这,这绝不是普通的铁链,钢钎都折不断掰不开它啊。”

流沙已经将三角形覆盖了一半以上,卓木强巴也是急得汗流浃背,只有多吉默不做声,仿佛认命了。

亚拉法师翻找着背包,不住喃喃念叨:“还有没有别的工具?

还有没有别的工具?”

卓木强巴突然道:“打火机,焊割打火机!我们可以熔断它!”

亚拉法师和卓木强巴都从各自的背包中找出了打火机,这种喷射火焰高达三千度的特种打火机,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亚拉法师给多吉熔铁链,卓木强巴则自救,将火焰全开,喷嘴发出“吱吱”的叫声,内焰也从淡蓝色变成了纯白,发出刺眼的亮光。

卓木强巴将火焰对准了铁链环扣位置,任由火焰烧灼,很快热气就传到了脚踝,整个脚踝冒起了白烟,炙烤的肉香扑鼻,卓木强巴咬牙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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