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发!亚马逊丛林!2(2/5)

卓木强巴他们到的时候,耍蛇已经接近尾声。

看了不到五分钟,那人肩上猴子就跳了下来,如耍蛇人一般,将手臂伸了过去,那红珊瑚蛇也就顺着手臂爬到了猴子身上,然后绕在猴子的颈项处,将头昂在猴子头顶上方。

猴子就像戴了顶蛇帽,若无其事地端起地上的铜盘,开始向围观的人收钱。

围观者是又惊又怕,给钱也怕,不给也怕。

那红珊瑚蛇冰冷的目光,看得人心里发毛,面对几名不想掏钱的人,那蛇吐着芯子,发出咝咝的威胁声音,直到他们摸出美金。

很快,猴子就收到卓木强巴他们面前来了。

卓木强巴将手伸向口袋,眼睛看着蛇,眼中余光看着吹蛇人。

那人眼里满是阴森的笑意,仿佛知道卓木强巴在看他一般,缓缓揭开面纱。

卓木强巴顿时就惊呆了,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满脸坑洼不平,被各种瘢痕肉丝覆盖着;下眼睑因为瘢痕而被下拉,整个绿眼珠快掉出眼窝般圆鼓鼓的;嘴唇和瘢痕一样颜色,被拉得有些歪斜,不能完全并拢,露出参差不齐的锯齿一样的牙来。

那人露出阴森可怖的笑容,喉里发出哨声一样的尖鸣,就在卓木强巴惊呆的一瞬间,那条原本盘踞在猴头顶上的红珊瑚蛇突然跃起,直奔卓木强巴咽喉而来。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惊呼声来。

眼看卓木强巴无法避开,他突然后仰,利用沉重的登山包生生顿向地面。

他身旁的巴桑迅速出手,将那红蛇尾巴抓住,一上手就将蛇扔向耍蛇人。

那猴子扔掉铜盘,三跳两纵,也跑回了吹蛇人肩头,朝卓木强巴他们张牙咧嘴,发出威胁吱声。

那吹蛇人鬼叫般的声音怪笑道:“你们走不了了。”

卓木强巴一愣,巴桑在一旁道:“法语,说我们逃不了了。”

人群中几个强健男子不怀好意地靠了过来,气氛顿时不妙,不少人四散开了,免惹是非。

克萨完全呆住了,他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

卓木强巴喝令道:“克萨,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不是来惹事的。”

克萨结巴了半天,还没开口,就被一人一巴掌掼到了路边,捂着脸爬不起来,看来是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此时的卓木强巴和巴桑,早是久经考验,除非是受过特别训练的特种兵,普通军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卓木强巴飞起一脚,将最近的一名暴徒踢翻在地,跟着一转身,旁边一人的铁棍敲打在他的登山包上,如打在了棉花团里,完全不受力,卓木强巴转过身来,就是一记老拳,将那家伙门牙打掉一颗。

巴桑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蓝蜘蛛早就受过各种格斗技艺培训,加上这段时间的特训,下手更是狠辣,毫不留情,只要被他击中,短时间内想爬起来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吹蛇人重新戴上了面纱,用手撑着脸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就像在观看一场比赛,好像与他毫无关系。

打到精彩处,那只树猴还会抚掌大笑,拍手大叫。

卓木强巴和巴桑放倒了七八个暴徒后,发现情况越来越不妙,一人趁他们不注意,又在远处叫来十来名穷凶极恶的男子,手拿铁链铁棍,气势汹汹而来。

卓木强巴和巴桑一人一边架起克萨,喊道:“快走。”

卓木强巴临走看了那吹蛇人一眼,那吹蛇人无动于衷,但他眼里藏着神秘的笑意,好像在说,看你们能走多远。

那些家伙很快追了过来,这时冰吧里的印第安人结伴而出,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卓木强巴他们,刚打完招呼,就发现情况不妙,印第安人帮着卓木强巴他们对抗那群凶人。

而利爪则发现了吹蛇人的蛇,他走过去,大声质问着什么。

巴巴—兔解释说红珊瑚蛇是他们部族里的神物,不容他人侵犯的。

突然利爪大叫一声,卓木强巴一惊,显然利爪是被那红珊瑚蛇咬了。

印第安人发了狠,几下撂倒几个拿棍棒的暴徒,把利爪抢了出来,但他们对那吹蛇人却有莫名的畏惧感,不敢近身。

昏天黑地地打了一通后,不知谁发出一声吼,印第安人抬着受伤的利爪跑了。

卓木强巴他们跟着印第安人跑了一阵,混乱中不见那群人追出来。

印第安人没有停,抬着利爪一路朝远离普图马约的方向跑去,巴巴—兔焦虑不安道:“我哥哥被红龙咬伤了,必须马上治疗,我,我们就先走了。”

卓木强巴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乳霜道,“这是蛇霜,药丸内服,每次一粒,乳霜敷伤口,可以缓解蛇毒发作。”

这种蛇霜,是野战部队密制的纯中药霜剂,虽然不像血清一样有特种解毒效果,却能对所有蛇毒起缓解毒性发作的效果,对于需要急救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保命之药。

巴巴—兔感激地望了卓木强巴一眼,没再说什么,走了。

克萨说不会有事的,他们自有疗伤的良药。

进入丛林

三人好不容易回到霍尔门的住处,累得够呛。

卓木强巴和巴桑讨论了一下,却没有丝毫头绪,他们不明白,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和当地人产生了冲突呢?

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冲着那群印第安人来的,可如果是的话,他们为什么不追了呢?

卓木强巴和巴桑暂时只能放下刚才发生的事,将买来的工具均分四份,还没分完,就见张立他们狼狈地跑了回来。

张立和岳阳一身臭汗,大喘粗气,就连霍尔门也是一脸汗水,脸上的灰迹被汗水冲刷得黑白分明。

三人一进屋,岳阳就堵住了门,长出一口气道:“好像没有追来。”

张立撂下身上的大包袱,双手撑在地上喘粗气,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卓木强巴忙问道:“怎么了,你们?”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各说一截,好不容易才凑成一件完整的事。

说白了,就是他们同卓木强巴一样,莫名其妙地被不知身份的人袭击,追堵,殴打。

“怎么会这样的?”

卓木强巴想不明白,先质问张立道,“你们没惹别人,怎么可能被人追打?

一定是你们在购买武器的时候和别人发生争执!是不是这样?”

张立大呼冤枉,他们买卖进行得十分顺利,霍尔门是个老手了。

他们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那群人的,那些人也没打招呼,上来就打,他们在想,是不是那群人认错人了。

卓木强巴心想:“难道是武器买得有点过火,有人想半路打劫?”

他道:“暂时不管那些,你们弄到些什么武器,打开看看。”

张立打开包袱一抖,砍刀、铁棍、链子,里面竟然还有副霹雳拳套。

卓木强巴大吃一惊,问道:“这些是什么?

我们是去穿越丛林,不是上街砍人。”

张立忙道:“拉链拉错了,这些是刚才的战利品。”

原来他们的遭遇和卓木强巴他们几乎一模一样,先是五六个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通打,被张立和岳阳尽数放倒,两人觉得不能白打这一趟,就把敌人的武器收缴了。

不料突然又来了二三十人,张立他们就只能夺路而逃了。

张立重新拉开包袱拉链,他们这次需要的急救箱、丛林猎刀、弓弩等工具一一俱全,遗憾的是没有买到火器类武器,不知道是不是霍尔门没有门路。

岳阳也打开包袱,满满的一包各式工具。

卓木强巴道:“马上分类装包,以便随时能出发。”

还没有出发就遇到莫名地袭击,卓木强巴感觉不妙,特别是那个路上的吹蛇人,给他的感觉很阴冷,那种感觉让他不安。

岳阳不解道:“为什么这么急?

难道他们还会追到这里来?”

巴桑冷冷地说出了他们的经历,最后道:“难道你认为这是一般的巧合吗?

肯定是有计划的行动。

虽然目的还不清楚,但是如果我们反抗越大的话,恐怕这种行动还会升级。”

卓木强巴点头同意,他也是这样想的。

张立道:“会不会是这次考试特设的考核内容?”

岳阳马上反对道:“不可能,那些人都是当地人,而且是本地的恶徒。”

他看了霍尔门一眼,又道,“而且他们进攻时,不遗余力,如你们所说,是想置我们于死地。

考试不用这样玩命吧,他们给我的感觉,倒像是——”

卓木强巴三人一齐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岳阳,只听他道:“什么人想阻止我们这次丛林穿越。”

听他说完,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唯一的可能了,但是是什么人呢?

似乎四人都毫不知情。

卓木强巴突然回想起吕竞男的告诫,心中一动:“难道是他们?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霍尔门自回来后就一直青着脸,一句话不说,仿佛在思索什么,越想越是害怕的表情。

克萨见好友这般情形,不由问道:“怎么了?

你认识那些人吗?”

霍尔门心悸道:“不,我只是……只是觉得,里面有几个人,好像是巴萨卡的人。”

克萨翻译给整理包裹的人听了,岳阳问道:“巴萨卡是什么人?”

霍尔门道:“是这一带的暴力分子,他们专门制造破坏和混乱,与政府作对。

听说,他和哥伦比亚的毒皇有着联系,好像就是从哥伦比亚渗透过来的武装力量。

但是,他们怎么会……不可能啊?”

他抬起头来,眼光注视着这四人,明显地怀疑这四人和毒皇有什么纠葛。

“毒皇!”

张立嗤笑道,“开什么玩笑?

我们第一次来贵国,别说什么毒皇了,就是连只毒蚂蚁也没见过,他们——”刚说了一半,突然望着卓木强巴,心中不知道这强巴少爷是否与毒皇有过往来。

卓木强巴正襟道:“不可能,我从来不做违法的事,也不和违法的人打交道,我的公司业务范畴也从不涉足美洲。

好了,都分配好了吗?

那么每人一袋,自己去整理自己的登山包吧。”

岳阳一边整理背包一边询问道:“要不要向总部汇报这件事?”

卓木强巴,巴桑和张立三人同时盯住了他,随后张立道:“刚进丛林第一天就联系总部,这实在有点儿……”卓木强巴和巴桑也点头。

从一开始他们这组人就落在下风,这次一进丛林碰到这么一件小事就去找总部,感觉总是很不好,他们还没有充分地展示自己的实力呢。

岳阳耸耸肩,道:“我只是觉得,事情太突然了,又没人跟踪,又是完全陌生的环境下,刚一到就被人追砍,叫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啊。”

霍尔门好像听到了什么,透过门缝往外一瞧,惊讶道:“是巴萨卡!巴萨卡亲自带人来了!你们……”他满脸惊恐道:“你们不能留在这里,赶快走!从后面跳窗户出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怎么会这样?”

卓木强巴满腹疑惑,和张立同时透过门缝往外一瞧,一名狂野壮汉带着三四十个人,手持刀棍等凶器,杀气腾腾而来,显然是张立他们被人跟踪至此,然后那人通报了同伙来报仇。

卓木强巴和张立立马返身,一人拎起一个巨型登山包,对还在检查装备的岳阳和巴桑道:“来不及了,赶快走!”

当先推开窗户,翻了出去……

寂静的普图马约河上,一艘梭形小木船在水面上安静地荡着。

亚马逊河变化莫测,有时河宽数百米,深几十米,而有时河道只有几米宽,深不没膝,除了这种独木舟改进版的小梭船,别的船只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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