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治病救人（2/2）

张足青怔了一下，“小人腿脚不便......”

“没关系，不用你做太多体力活儿。”沈小婉道。

张足青诧异，“不知夫人要小人做什么？”

沈小婉坐在一侧的木凳上，看着张足青泛着点点蓝色的双手，这是一个长年累月染布的人，虽然已经两三年不做了，但还是隐约可见蓝色，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我需要一个懂染布的染匠，而你正好合适。”

张足青错愕的望着她，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和落寞，随即苦笑着说道：“夫人知道小人会染布，那也应该知晓小人这腿是怎么瘸的。”

沈小婉嗯了一声，微微颔首：“知道，但我信衙门查探出的结果。”

张足青错愕的张了张嘴，他家祖上几代都是染匠，他也喜欢染，只是这燕京城的染坊均以刘氏染坊马首是瞻，若是刘氏染坊的主家知晓他去给新染坊做事，恐怕会给这位夫人添麻烦。

他感觉这位夫人应该是个外行人，没有多大的权势，只是觉得有利可图才往染织这一块做的。

“夫人，小人并不懂染艺，以前也是做杂工，恐怕无法为夫人效力。”

张足青的拒绝在沈小婉的意料之中，笑了下，“你的名字叫张足青，足青乃是深蓝色，可见你父辈对你赋予有多大的厚望，你给你儿子取名为张苏木，苏木乃是一种制作染料的材料，可见你亦对你儿子抱有期许。”

张足青耷拉着脑袋，双目赤红，一言不发。

沈小婉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也不在意他在想什么，继续又道：“我打算建一个染坊，需要一个懂染布的帮手，觉得你还蛮合适的，你到了染坊不需要去染布，只需要教会工匠如何染，如何晒，如何做，监督他们不偷懒这些。”

“如果觉得可行的话咱们就签文书，但这个文书必须签一辈子，除非我的染坊开不下去或是我不要你、抑或你干不动了可以走，其余任何时候都不行。”

张足青听到签一辈子立即想到了卖身契，当即脸色一变：“小人不签卖身契。”

“只是长工合约，并不卖身，只是约束你不泄露染坊的秘方罢了。”沈小婉看了一眼躲在张足青身侧的张苏木，“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为了你儿子，总该要选择一条有利的路为好。”

张足青看着瘦弱的儿子，“夫人，可否容小人想想。”

“可以，想通了便来寻我。”沈小婉看了这间屋子，“安心住在此处养病，缺什么同江海说。”

张足青摇头，他不想欠太多，“夫人，不必麻烦了，小人待会儿便带着苏木回村子去。”

“回去做什么？你那破房子都被雪压塌了。”江海哼哼两声，“你住这儿也没事，药钱咱们夫人都给过了。”

“塌了？”张足青失魂落魄的一下子坐在床上，这下是真的无家可归了。

“爹......”张苏木依偎在张足青的身侧，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爹。

“塌了正好，来帮我家夫人做事，有银子拿有地方住，总比住在那漏风漏雨的茅屋好得多。”江海没有家，也不觉得一个破房子塌了有什么好，他是被老爷从乞丐窝里带回来的，他很喜欢现在吃得饱穿得暖住的舒服的江家，别人给他百两银子他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