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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爷爷,非常合适,我就认定了画画。如果奶奶给画画留了什么东西的话,什么时候给都一样,我认定画画,就不会再有别人。”

霍延爷爷笑:“好,男子汉就该有这种气魄,有决断。霍军,你去把保险柜打开,你妈留下的一个老式的妆匣,里面的东西都是给画画的。”

霍延爸爸点头,上楼去了。

很快,就拿下来一个做工精美的暗红色妆匣,一看就是很有年代感的东西。

印佩珊盯着那个妆匣,嘴角微微抽动,她没想到老爷子这才见了一面,就要把这妆匣直接给霍延女朋友!是对她有多满意!

万女士也笑起来:“画画,打开看看,当初妈给我的是一套翡翠首饰,款式很经典,一点儿都不老气,回头我一并给你收着,我也不知道,老太太还是给孙媳妇也准备了东西。”

沈画打开了妆匣。

“呀,这是什么?这是玉佩呀,这玉料确实万里挑一,老太太有眼光。哎,这是什么?一把钥匙?”万女士看了一眼。

霍延爸爸看了一眼,说道:“这是老太太陪嫁那套四合院的钥匙,这些年一直有人打扫,但没人过去住……等过完年,我叫人把这套四合院放在画画名下,当时老太太给画画添妆。”

印佩珊嘴角紧抿着,深吸口气:“老太太也未必就是那个意思吧。”

霍延爸爸淡淡地说:“就是这个意思,老太太临走之前专门跟我提过。画画,改天叫延延带你去见见奶奶,她一直都想看到现在这一幕。”

沈画点头:“嗯。”

东西她也没拒绝。

“今天太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沈画笑道。

霍父和万女士也跟老爷子打招呼之后,就带着霍延和沈画一并离开。

到外面上车的时候,万女士说,“去家里住吧,屋子都收拾好的。”

沈画看向霍延。

霍延迟疑了一下,“好。”

万女士顿时就开心得不行,挽着沈画的手说:“今天我们女士一辆车,你们男士一辆车。”

霍延:“……”

沈画和万女士上了同一辆车,开车之后,万女士笑吟吟地跟沈画说:“画画,来我们加一下微信。”

两人交换微信,万女士又笑道:“我盼这一天可是盼了很久很久呢。”

沈画笑。

万女士叹气:“晋宝从小就跟普通孩子不一样,他不爱说话,也不跟大人玩,我们带他去检查,有说他有自闭症,也有说他智力有问题,但是各种检查都显示他很正常。那时候心理学还不发达,心理医生的专业水平可能也没那么高,以至于我们始终无法确诊晋宝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晋宝从小就对音乐特别敏感,而且他一开口说话,就十分流畅,完全没有经过其他小孩慢慢学语言的那个阶段。”

“后来医生说,他可能是自己偷偷练习过说话,否则第一次开口说话的人不可能说那么清楚。但那个时候也没装监控什么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练习过。”

“我一直觉得晋宝的病,跟我怀他的时候中毒有关。”

“说起来,是晋宝救了我的命。”

万女士叹气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中毒的,等发现的时候,毒素已经全部通过胎盘进入到晋宝体内,我反倒是没事……”

“那时候,医生都劝我打掉孩子,说这孩子生下来恐怕也活不成,我舍不得啊。后来求到喻老那,喻老出手帮我保住了晋宝。”

“晋宝出生之后,喻老就又想尽办法给他治病,保住他的命。”

“后来就是一次次惊心动魄的治疗……”

“在被喻老治疗过后,晋宝看起来好像跟正常孩子一样,就只是身体虚弱了一点,可我们很清楚,他跟正常孩子不一样。”

“我为此去学了一些心理学上的知识,但好像也无法解释晋宝的行为……”

万女士握着沈画的手,叹气:“但那个时候的晋宝,只是表现出一些自闭倾向,其实耐心跟他沟通,还是可以沟通的,只是他的沟通方式和一般人的不一样。”

“我最后悔的就是,晋宝他爸调职那年,因为情况复杂,我跟他爸去了k市上任,把晋宝留在家半年。”

“就是那个时候,印……印女士和他儿子来了霍家,等我接晋宝过去之后,晋宝就更不愿意跟人沟通了。”

“可不管我怎么调查,也没查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反倒是所有人都说,印佩珊和他儿子江杭,对晋宝都很关照,反倒是晋宝,差点儿把江杭害死。”

沈画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万女士说:“我当然不信,但什么都调查不出来,甚至后来……晋宝又发生了一次行为异常,差点儿把他爷爷从楼上给推下来……”

“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可那个时候,我也只能把晋宝带走。”

沈画眯了眯眼睛,她看向万女士:“印佩珊是什么人?”

她当然也感受到霍延对那个女人的厌恶。

至于刚才万女士说的,霍延有行为异常,那时候差点儿害死江杭,后来又差点儿把霍爷爷给推下楼,沈画并不相信。

没办法,她也会帮亲不帮理,更何况那还不一定就是理。

万女士:“是老爷子年轻时候战友的女儿,当初在战场上救过老爷子一命,留下残疾,就退伍回去了。那个时候老爷子也比较忙,钱财上也只能是尽力给了一部分……那位老战士也是不想麻烦老爷子,后来就跟老爷子断了联系。”

“再后来联系上,就是因为那个老战士的女儿印佩珊。”

“当时那位老战士已经离世,他女儿印佩珊翻老战士的东西时,找到了一些信件,信件上的地址是老宅地址。”

“她按照地址找来……”

“一开始也没什么,只是见了个面,说了说她父亲的情况,老爷子当时还没退休,行程很忙,专门叫霍延爸爸过去一趟,祭拜那位老战士。”

“再后来,老爷子有一次去到那边,也单独去了祭拜了一趟。”

“真正后来又联系上,是她跟她丈夫出事了。她丈夫不是好东西,跟她结婚之后就一直打她,她生了儿子江杭之后,他丈夫还出轨了。她被打的很惨,她丈夫还要跟她离婚,儿子也不给她。”

“她走投无路,来找老爷子帮忙。”

“老爷子看她可怜,又是战友的孩子,那战友当年还救过他的命,老爷子就不忍心,让人帮着给她打官司,跟她丈夫离婚了,孩子也判给她。”

“她丈夫本身也不是什么干净人,做的生意也是见不得人的,后来老爷子找人搜集了证据,叫他丈夫罪有应得。”

“但她一个女人,家那边也没人了……老爷子就叫她来京市。”

“在家里住,没名没分的,有人来了都不好介绍,后来老爷子就认她当干闺女了。圈子里的人虽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也都给老爷子面子。”

沈画眯了眯眼睛:“难怪要让叫她姑姑。”

万女士看向沈画:“她这人谨慎的很,晋宝小时候的情况不好,那次在她和她儿子来之后,晋宝的情绪更加不好,我一直怀疑跟她有关,但到现在都没什么证据。”

万女士深吸口气:“不过也不需要什么证据,我不高兴不喜欢,那在老爷子面前我或许会给她点儿面子,不搭理她,但在外面,她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沈画想了想:“这件事你也没问过晋宝?”

万女士叹气:“我都不敢提,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对,晋宝就不吭声地把自己关进房间里,半天都不出来,也不吃不喝的,我真是……”

“所以晋宝不想回来,我也没阻止,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安全健康就好。今晚,我也没想到印佩珊会在。”

万女士有些叹息:“我曾经以为晋宝可能这辈子都是那样,不过也没关系,他若是能健康开心,那比什么都重要,我沟通不了他的世界,那也不必强求,只要知道他好就行了。但是对晋宝来说,健康就是非常奢侈的东西……”

她看向沈画:“我怎么都没想到,在晋宝的情况恶化时,竟然能遇上一个你,而你不光是治好晋宝身体上的病,你还能跟他沟通,把他从自己的世界给带出来……画画,你不会懂我有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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