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一 腹黑的很~(2/2)

只淡淡的扫了太子一眼,“你可知道,想要求娶骄阳,需要付出什么?”谷

太子听皇帝这么问,只双膝跪下,“儿臣不孝,弱水三千只愿取一瓢饮。”

子嗣单薄,注定是要愧对先祖,愧对皇帝的。

皇帝微微挑眉,“身在皇位,做决定,从来不是靠嘴。”

不是说,你只要叶骄阳便就能遣散后宫,作为明君,你要问问朝臣同不同意,能不能护得大佑江山稳固?

太子定定的望着皇帝,“儿臣,有把握!”

听了太子的话,皇帝也没有多问,只是扔给了他一个令牌,“苗疆异动,已经屡次暗杀特使,朕命你连夜出城,查清此案,至于你想带什么人,不必同朕禀报。”

虽说,苗疆会刺杀特使,是大佑早就算到的,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死,也是有讲究的。

皇帝亲自为太子遮掩,便是叶卓华也不会怀疑。

皇帝给的令牌,自然是能调动皇家暗卫的令牌。

至于所谓带什么人,可以是太子亲卫,也可以是,冯珩,这都是由太子自个说了算的。

太子拜谢了皇帝,起身大踏步离开。

皇家暗卫,在先帝时候便出动了,可是太子不是靖王,不会让皇家暗卫全都灭了,他只要调查了叶骄阳的行踪,便让暗卫全都回到宫中。

自然,皇帝让太子出京,对叶卓华肯定不能说,是为了苗疆的事,是因为在下头,出现了一个团伙,主要是冒充天神下凡,拯救世人。

这种事,多是一种信仰的控制,先要查看他的底线,是不是与官员勾结。

当然,想糊弄叶相,这点理由肯定不够的,能查案的官员,大佑从来不缺,犯不着太子以身犯险。

皇帝同叶卓华说的时候,只说了夜里做梦了,梦到了当年皇后小产的那个孩子,他长大了,会喊自己父皇了。

说着,皇帝便落了眼泪。

当年,掘地三尺的时候,并不知道皇后有孕了,等着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孩子到底没保住。

这么多年了,叶卓华一直都知道,这是皇帝心中的伤。

所以,他只是在那站着,想安慰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旁人只知道天家尊贵,却不了解,那种想保护自己心爱的姑娘,却无法保护的无力感。

哭完后,皇帝靠在椅子上,露出了一丝疲倦,“朕,想要太子立功,提前继任皇帝位,朕,想多点时间,陪着皇后,你可明白?”

皇帝在众人眼里,自然是明君,明君退位后可在朝廷的影响并不小,万一在朝政上下头的人同太子的意见相左,必然是要有人求到皇帝跟前的。

皇帝不想被打扰,所以,太子必然是要有超过自己的名望的威严,所以,太子需要立功!

叶卓华双手抱拳,“臣,必会全心全意辅佐殿下。”

想办法,让所有的事情都成了陪衬,衬托太子,英明神武。

叶卓华回到家里头的时候,看着忙碌的顾夭夭,只感叹上天待他不薄。

至于皇后宣顾夭夭进宫的事,左右冯知微的性子这么多年了叶卓华自也知道,寻点机会就会叫着顾夭夭进宫说话。

至于皇帝的话,叶卓华肯定也不会同顾夭夭提起,免得她为皇后难受。

而顾夭夭这边,他既然已经答应了皇后,肯定不会将冯珩的事说给叶卓华听的,是以,她俩都不知道帝后的动向。

至于冯珩那边,太子打着冯珩的名号做了这么多事,肯定会带着冯珩的。

当然,肯定不能放在明面上,只给冯珩送信,让他去周家见周佑娴,说是道歉。

夏柳肯定不会让冯珩单独见人的,再加上周佑娴也不在家,便寻了个借口将人打发了。

俩姑娘出门,肯定是要遮掩的,不能闹的满京城都知晓。

可冯珩假装不知道周佑娴出门,左右周佑娴写信的内容肯定不会告诉夏柳的,所以,冯珩只当周佑娴是找借口不见自己,自是伤心的很。

心里不痛快,身子肯定也不舒服,冯珩伤心过度便提出去庄子里住,顾明慧心疼儿子,想着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便让人护送冯珩去了外头的庄子。

等冯珩出去后,直接去官路上寻太子了。

他俩为了引人耳目,故意错开了时间,冯珩快马加鞭追了两日,才追到太子。

等两人会合后,便舍弃官道,走了小道。

而太子这边也打听清楚了,周佑娴那封信,其实是虚晃一招,根本就没有去别处游玩的说法,却是真的要,下江南。

得到这个消息,太子松了一口气,随即笑自己关心则乱。

叶卓华是心思缜密不假,可是他更关心是女儿的安危,江南那边有顾夭夭的人,叶骄阳去了,即便没有叶家暗卫,也能无忧,可旁的地方,叶骄阳的性子,怕是暗卫们不定能护住。

叶骄阳是走的水路,而太子却选择骑马,一路奔波。

这边,叶骄阳一上船便将顾常存的信件给了周佑娴,等周佑娴看完后,将信件毁了,叶骄阳忍不住问了句,“那傻子,可写了什么?”

周佑娴叹了一口气,“说是他提亲的事让他父亲知道了,将他好一顿打,还质问我,为何要让我父亲给顾中丞施压。”

顾常存不知道长辈们的内情,看顾子皿反应激烈,自然以为是周家的手笔。

叶骄阳一听关于长辈们的事,便也没再多问。

至于顾常存,她们也从来没放在心上,再说了,被自己父亲打,还能打到什么程度?

即便是打的再厉害,估摸在塌上躺上两日便就好了。

叶骄阳刚开始还对于坐船新鲜,毕竟她出远门的次数不多,不过还是跟那为数不多次一样,走到一半的时候,叶骄阳就喊着要下船,不走水路了。

周佑娴自然会随着叶骄阳,至于下头的人,他们肯定也不能大过叶骄阳。

当然,叶骄阳出门,无论是顾夭夭还是孙倚君那边,都会将沿路打点妥当,尤其是顾夭夭更是了解叶骄阳,她走到一半,定然会从水路下来。

便给各客栈送了消息,如果郡主入住,不必同上头禀报,直接拿了银子给客栈其他雇主赔偿,有郡主住的地方,断不能有旁的人。

叶骄阳躺在自家客栈的塌上,忍不住感叹了句,“你说,我娘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些,你瞧瞧赔出去的那些个百花花的银子,我瞧着都心疼。”

周佑娴在旁边笑着说了句,“郡主身份尊贵,姨母这么做,自是为了保护郡主,当然,也是为了保护下头的百姓。”

说句不吉利的话,若是叶骄阳在客栈出了什么意外,这客栈上下估摸没一个会有好下场的。

听着周佑娴左一句郡主右一句郡主的,叶骄阳扑上去将人压在身下,使劲的痒痒周佑娴,“好啊,如今都学会了,打趣我了。”

周佑娴赶紧笑着告饶。

叶骄阳看着外头天色有些暗了,随即来了主意,“虽然我心疼那些个银钱,可却也知道,我母亲自是不缺银子的,那银子不知道得几辈子才能花完,我这么孝顺,突然想替我母亲花花那些东西了。”

说完,叶骄阳伸手拔掉了周佑娴头上的珠钗,“小郎君,咱们兄弟俩,出去热闹热闹?”

周佑娴明白了叶骄阳的意思,这若是在京城,周佑娴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可是这是在外头,再加上到底是小姑娘,怎么可能没有玩心。

在京城需要顾及身份,可在这里,没几个人知道。

她们可以像个寻常的小姑娘一样,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思量片刻后,周佑娴到底是同意了。

俩姑娘穿上了男子的衣衫,学男子一样束发,擦掉了脸上的胭脂,摘下了耳垂上的珠子,还粘上了几个痦子,在铜镜里看上去,只是两位身形消瘦的少年,这才满意的点头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