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大结局(上)(3/4)

为了大佑,可真真是操碎了了心。

她这一得了消息,便领着左右的人出去,因着顾明慧怀了身子,怕下头的人冲撞到她,便让顾夭夭守着顾明慧便是。

她身为皇后,还能怕了下头的人不成?

韩相以为,皇后怎么也会端着架子,不出来见人,没想到,很快殿门大开了,皇后在众位宫婢的簇拥之下,缓缓的走了出来。

“众卿,这是何意?”待人站定,微微的抬声,那声音却没有飘,深沉的好像能敲在他们的心底。

端看这架势,下头的人都觉得,冯知微这个皇后,比废皇后还有纯懿皇太后都要强。

不过,韩相赶紧提起了精神,皇后再强,也强不过江山社稷,便将今日他们过来,所求之事,说了出来。

冯知微听后,微微迟疑,而后才又抬头看向众人,“可本宫记得,我朝有条例,后宫不得干政。”

“娘娘圣明,这虽是能关系到江山社稷,可却也是内宫之事,自该有娘娘做主。”韩相一听,皇后的态度竟比皇帝的还要好,以为有戏,赶紧说些好话。

听得韩相的话后,冯知微不由轻笑出声,“既是后宫内院之事,自有本宫决断,干众卿何事?”

一摆手,斥得他们速速离去,而后转身回了自己殿中。

虽然,冯知微心里是要答应的,可是面上却不能这么痛快。

若是下头人一求,便能得逞了,以后有什么事,不就都会来求皇后,大度的人,是会有个好名声,可却也是会累。

回到殿中,冯知微也还让顾明慧同冯泽送个话,在前头该闹要闹一些,闹的大些也不要紧,但是别闹的太过,闹的太真,冯家的权利,以后可记着,那是一分也不能让出去。

这,是冯知微永远能挺直腰杆的底气。

顾明慧慎重的点头,“娘娘放心。”

冯家,永远会站在顾明慧的身后。

几个女人在这商议的什么,皇帝倒是不知道,自己躲在御书房生闷气,而后便听着下头人禀报,说是朝臣去闹皇后了。

皇帝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赶紧往后宫去赶。

终归,还是皇帝出面,将朝臣撵走的。

瞧着皇帝来了,顾明慧同顾夭夭便起身告退。

冯知微抬起眼皮看了皇帝一眼,而后指了指腿,“有些发酸。”

“朕来给你揉一揉。”皇帝赶紧蹲了下来。

在人后,皇后从未给皇帝行过礼不说,现在,便直接将皇帝当下头的人用。

皇帝蹲在地上,没有任何怨言。

“皇上这是,没用早膳?”捏了几下,冯知微明明都舒坦的闭上了眼睛,可嘴里却是不饶人。

这是在说,皇帝的力气小了。

皇帝无奈的摇头,只能加了手劲。

只一下,冯知微便猛的坐了起来,“你这是同我有仇?”

皇帝只能继续,用他那像没吃早膳的力气,给冯知微捏着。

“你,想当皇帝多久了?”冯知微慢慢的闭上眼睛,屋子里头安静的,仿佛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而后,冯知微突然轻声问了句。

就像是,平地响起了一道闷雷。

有些事,没人说透并不代表都不懂,靖王废太子,好像都是在自己作死,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顺应心意的事。

怕是,有心人盘算。

能布局到这般地步的,必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自己问完,听皇帝久久不语,冯知微勾了勾嘴角,“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若你登帝,我该如何?”

就那么,如同千千万万的女子一般,在这深宫内院,日日盼望着,花丛之中的夫君,能得空来瞧自己一眼?

皇帝张嘴,想说从未有过这般念头。

可如今纳妃在即,迟一日早一日,其实都会有这么一天。

如今他能说的,不过是一句,元后罢了。

冯知微突然被皇帝的态度闹的心里生了厌烦,摆了摆手,“滚吧!”

这几日,下头的人,张口闭口就是圣上纳妃的事,皇帝被恼的苦不堪言,可是作为明君,他只能忍着。

下头的人看皇帝不应允,便就开始想旁的法子。

甚至有人,成日里堵着冯家人,好像是冯家人,压的皇帝不让皇帝开口一般。

倒是冯知微那边,与寻常没什么变化,甚至想要外头的吃食,更加频繁。

且近来,口味也起了变化,总爱吃些个酸的东西。

顾夭夭总是惦记着,莫不是冯知微的胃口不好,需要吃这些东西,调调?

可陪着冯知微的时候,瞧着她精神状态很好,那半大的橘子,都能吃三五个。

玉琉殿内,外头再闹腾,都同这里没有任何的关系,安安静静的,只听着下头的人走来走去的声音。

临安公主坐在铜镜前,双眼空洞的看着眼前的自己。

太后都不来了,还有谁来看她?

手,搓了搓自己的脸。

原本该是花一样的年纪,此刻,她脸色蜡黄,看起来比顾夭夭相差不止十万八千里。

如今,皇帝下了命令,她便是死也别想嫁给叶卓华。

人生,好似没有希望,不能嫁给叶卓华,只能跟一个自己看不上的男人成亲,而后不过是一日日的等死罢了。

好像,一眼,便看到了人生的尽头。

临安公主这几日都不让人再为她梳发鬓了,常言道,女为悦己者容,既然所求的那个人,永远不能迎娶自己,那么,再打扮又有什么意思?

三千秀发,随意的散着。

临安公主在铜镜前坐了好一会儿,便站起来准备重新回到塌上。

宫婢们对于临安公主所为,已经习惯,跟前的人蹲在临安公主的脚下,等着临安公主上塌后,给临安公主脱下绣鞋。

可这一次,临安公主并没有坐下,抬脚换了方向。

走到了她的书案跟前,拿出了下头的人给她的那副,叶卓华的画。

手,放在叶卓华的面上,一点点的挪动,似乎这样,便可以挨着叶卓华有些近了。

“昨夜,我梦见父皇大去了。”良久,临安公主收起了画轴,抬头,突然说了句。

因为许久没有说话,临安公主的声音,沙哑的就如同那门摩擦的声音,粗狂中带着几分尖锐。

许是自己也听了出来,临安公主招手让人,给自己奉上茶水。

玉琉殿内,因为前些日子临安公主发了狂,下头伺候的人小心翼翼,临安公主不爱说话,她们便也少言。

从临安公主出事后,这还是玉琉殿内,头一次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梦都是反的,这是公主给太上皇祈福呢,太上皇定然能大好。”宫人小心的回答。

对于自己那个父皇,临安公主也没什么印象,左右进宫也不用她去拜见。

如今已是盛夏,外头的太阳,热的刺眼。

可是,临安公主却想出去了,沉寂了这么久了,总是还活着。

活着,也许蹦跶蹦跶就有希望。

太上皇怎么还活着呢,若是死了,自己作为女儿自然要出席他的丧事,这样,是不是便可以出去了,是不是,就可以再看一眼叶卓华了?

下头的人不知道临安公主心里只有失望,只挑着吉利的话说,好像那个病恹恹的太上皇,真的能长命百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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