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没羞没臊(1/2)

摇摇晃晃的,总算是到了顾夭夭的院子。

“把西屋收拾出来给姑爷住。”进去之后,顾夭夭侧头交代了夏柳一句。

她的屋子,自然有人日日打扫。

可顾家的人又不知道,她与叶卓华又未同房。

“总算是到了。”叶卓华仿佛是在周生身上睡了一觉一般,此刻伸了一下胳膊,脚下也能走路了,便径直朝主屋走去。

只是路过顾夭夭的跟前,小声的说了句,“我有话与你说。”

夏柳看人进去,便等着顾夭夭交代,不知道要不要将人赶出去。

顾夭夭微微拧眉,听刚才叶卓华声音里没有一丝醉意,想着莫不是与刚才顾明辰黑脸有关?

便冲着夏柳额首,让她先去忙。

周生一瞧,叶卓华都能进顾夭夭的屋子了,自然不会在这,不识趣的等着了。

忙了一整日,也该休息了。

便去前头院子,寻个小厮的住处,将就一夜先歇着再说。

下头人得了消息,说是姑娘和姑爷回来住,主屋自然是准备妥帖。醒酒的药,已经送到夏柳跟前,换洗的衣物,都是之前顾夭夭陪嫁多做,留在了顾家的。

此刻,叶卓华去了主屋,自都要放好。

叶卓华坐在一直轻柔眉心,夏柳走进去将药放好,匆匆离开,免得耽误两位主子说话。

“到底有什么话说?”等屋子的人都离开后,顾夭夭催问了句。

“你这着急什么?”叶卓华抿了一口汤药,觉得烫便又搁置到一旁,“左右,你明日又不用早起上朝,急的什么?”

“即便我不上朝,亦不能睡到日上三竿。”顾夭夭瞧夏柳也不进来,只好自己整理睡塌。

只是这里被顾家给换了,自都得打算顾夭夭与叶卓华同住,瞧着并排的两个枕头,顾夭夭想也没想,便将旁边的枕头给竖着扔到墙边,以及多的那床被子也都挪到了旁边的箱子上。

叶卓华看顾夭夭将顾家为他准备的那一份,扔的利索,忍不住撇了撇嘴,“你如何不能睡到日上三竿?除了你,这顾家还没有旁人有这正当的理由。”

这话一说,顾夭夭自是明白,拿起旁边的枕头照着叶卓华扔了过去,“叶绦之,你要不要脸?若是没话说,赶紧给我滚!”

叶卓华将枕头接住,“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当真?一会儿带你去看戏,如何?”

听着叶卓华说到正事上,顾夭夭这才收敛了火气,“什么戏?”

叶卓华笑着摇头,“我若是现在说了,一会儿你还愿意瞧吗?”

瞧着他故意卖关子,顾夭夭不屑的哼了一声,不过心中到底是好奇的,在顾家能唱什么戏?

叶卓华说还不到时辰,趁着这会儿功夫便去耳房沐浴,省的一会儿回来太晚,还要麻烦下头的人。

对此,顾夭夭倒没有异议,左右又不是一起沐浴,她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叶卓华在主屋久久不出来,下头的自然不好在问,叶卓华还去不去西屋歇息,毕竟新婚哪里有分开的道理。

下头的人便将屋子锁好,回去歇着了。

屋子里头,叶卓华穿着顾家准备好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看顾夭夭的藏书,都是一些个杂书,这么看上去倒也有几分意思。

而顾夭夭,却在案前,看着各铺子的账本,和处理报上来的问题。

因着叶卓华在,夏柳也不好进来,添油的事也都变成了顾夭夭的活。

瞧着火暗了,顾夭夭揉了揉眉心,将册子推到前头,添了油瞧外头看去,这才惊觉怕是已经入更了,侧身往叶卓华那边望去,此刻叶卓华拿着书,许是看到精彩的地方,瞧着神色紧绷,像是有些紧张。

这倒是奇了,不过是几本杂记,至于这般入迷?

许是感觉到了顾夭夭的视线,叶卓华突然抬头,正好迎上顾夭夭的视线,四目相对,顾夭夭有些不自然的将头转到一边,“不是说要看戏?莫不是你就是那戏?”

“你若是想看我,我却也不介意。”叶卓华想也没想,随口便是一句。

顾夭夭冷冷的看着叶卓华,也是疯了大晚上的费了这些力气,听此人的孟浪之言,“叶大人风流倜傥,想来外头知己无数,赶明我为你纳上十房妾氏,为你红袖添香。”

叶卓华将书放回原来的位置,“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去看戏。”

不应刚才顾夭夭的话,倒像是由着顾夭夭胡闹一般。

可明明,却是叶卓华先提起的。

瞧叶卓华已经转身,顾夭夭总不好再将人喊过来理论。

出门的时候,叶卓华已经准备好披风,待顾夭夭走近,亲手披在顾夭夭的身上,“我所求,从来都只有一人。”

轻声呢喃,像是自己言语。

顾夭夭低头整理衣摆,就当没有听见。

外头格外安静,原本守夜的丫头,因为天寒顾夭夭怜惜她们,便让夏柳吩咐忙完便可回了自己的屋子,诺大的院子,此刻只有叶卓华与顾夭夭二人。

院子外头,听着有脚步,许是巡逻之人。

叶卓华突然拉住了顾夭夭的手,顾夭夭心头一惊,下意识的便要将手拿开,叶卓华却凑到顾夭夭跟前小声的说了一句,“跟着我躲开他们。”

说着,便拉着顾夭夭一跃而上,站在墙上他们清楚的看到,下头巡逻的侍卫,来回的走着。

柳树,遮住月牙,顾夭夭蹲在墙头,晦暗不明的光线,瞧不清楚叶卓华的表情,只是那一双眼睛却异常的清明。

叶卓华仿佛专注的看着下头的人,待到时机一到,叶卓华纵身一跃,拉着顾夭夭跳了下去。

一路摸索,叶卓华直冲着顾明慧的院子而去。

顾明慧的院子,不知为何,却比顾夭夭的还安静,叶卓华拉着顾夭夭,直接跳到房顶,而后便要掀起上头的瓦。

被顾夭夭一把按住,“你这要做什么?”

这个时辰,虽说顾明慧定然没有沐浴,可穿着中衣歇息,也不是他这个妹婿该看的。

叶卓华轻轻摇头,“信我。”

顾夭夭抿着嘴思量,良久才将手慢慢的放开。

掀起一片瓦,柔和的光线便透了出来。

屋子里头,灯火通明,顾明慧穿着整齐便是连外衫都没有换掉,此刻站在中间,有些焦急的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不许过来?”

而此刻,原本该在将军府的冯泽,正四平八稳的躺在顾明慧的塌上,“我想你了,便过来了。”

听的他说的这般直白,顾明慧脸通红一片,“你浑说的什么?”

即便跟前没人,还未成亲便这般言语,顾明慧自觉得不妥当。

冯泽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今日,委屈你了。”因为特殊时期,不能大办,没能给顾明慧最好的,却成了他的心病。

顾明慧倒不在乎这些,“我觉得顶好的。”说完觉得这话太直白了,别过头都不敢看冯泽。

这样子,让冯泽轻笑出声,“你我下月便成亲了,实在不必这般拘礼。”

而后,伸出手便要拉顾明慧。

被顾明慧眼疾手快的避开了,“你,你赶紧离开。”紧张的,都有些结巴了。

房顶上的顾夭夭冷哼一声,平日里瞧着温润之礼的冯泽,没想到背地里竟也这般孟浪。

不过,长姐和姐夫说话,她着实没什么兴趣看。

瞪了叶卓华一眼,便暗示该下去了。

叶卓华却轻轻的摇头,示意她再看下去。

冯泽没拉到顾明慧,讪讪的将手收了回来,“罢了,我只是心疼你委屈,其实有一事我一直未与你说,前两日我见了叶绦之,吃了酒后他哭的肝肠寸断,我瞧着心里有些不忍。”

听着冯泽提叶卓华,顾明慧一脸担忧的走了过来,“可,可是出了什么事?”

白日里她瞧着顾夭夭满脸的欢喜,可叶卓华真的哭的厉害,定是出了大事。

瞧顾明慧凑过来,冯泽顺势将人搂在跟前,“叶绦之爱惨了你妹妹,你可知晓?”

顾明慧重重的点头,旁观者清,她们皆能瞧出叶卓华眼里可都是顾夭夭。

“可你妹妹,心里有旁人你可知晓?”

“什么?”顾明慧惊呼出声,而后反应过来照着冯泽的肩膀便是一巴掌,“你浑说的什么?”有些恼怒的瞪着他,这般言语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坏了顾夭夭清誉!

冯泽赶紧阻止顾明慧,这般大声莫不是要惊动外头人,另一只手直接将顾明慧抱在怀里。

顾明慧因为紧张,赶紧将嘴闭上了,不过却根本没注意,自己的姿势。

“我且只对你说,你也莫要害怕,听闻,只是个女人。”看顾明慧安静下来,冯泽又继续说道。

顾明慧瞪大了眼睛,好半响不能言语,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道,“我,我不觉得夭夭是这般的人,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明日去问问她。”

此刻到底是有些忐忑,叶卓华年纪轻轻稳坐尚书职位,自是有手段的,他一个大男人哭成个泪人,怕是有大误会。

“你们关系虽好,可这私密的话,如何开的了口?”冯泽忧心忡忡的回了句,只是抱着顾明慧越来越紧。

在上面的顾夭夭,自然明白冯泽的用意,怕是已经知晓顾明慧看册子的事情,告诉她女人也信不得,莫要打这个主意。

只是,寻得这借口,着实让人气恼。

没见过这般编排人的。

且故意用谎言骗人,怕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罢了。

看顾夭夭不高兴了,叶卓华自然赶紧将人放下来。

回来的路上,叶卓华小声的解释,“我没有哭的肝肠寸断。”

“我知道。”顾夭夭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这不是废话,难不成她真的喜欢女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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