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醋劲真大(1/2)

("绝美琴师和她的梦中情人");

“你有过那么多女人,

谁晓得你说的是真是假?”她哭红了眼,睫毛悬着细碎的水珠缓缓沿着眼尾深入鬓发,

被水洗过的眸子清亮伤情,脆弱无助。

“舟舟,你好好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昼景擒了她的手臂压在斜上方:“你看着我,敢说我是骗你的?”

琴姬喉咙发出一声哀泣,失魂落魄地看她。

恩人白皙秀美的身子光.裸在她眼前,挺秀沉甸的果一坠一坠的,

她暗恨自己何以到了此时还被美色引.诱,移开视线去看那双妖异泛红的眼眸。

“舟舟,你信我。”

“我自是信你的……”

眼泪如同开了闸止也止不住,

她泣声低诉:“可我受不了我不是你唯一的女人。我以为我能接受,

我以为忍忍就过去了,

可你爱水玉,

爱怜舟,你爱她们,所以才来找我。

你为我起了小字,字是随随便便就能为人取的么?

我拿你当妻子,

当结发一生的归宿,

恩人拿我当什么?你喊我舟舟,

每次都喊得我如饮蜜糖,可我现在不希望你喊我舟舟了。”

“不喊舟舟喊什么?”昼景软了音嗓,身段放得极低,在她面前卑微轻语:“你就是我的舟舟啊,我等了二十年才等到你长大成人……”

琴姬在她身.下哭得直摇头,失声哽咽:“我想恩人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的你懂吗?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我爱的你,

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舟舟……”

“你别喊我舟舟!”

内室一霎沉默。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昼景偷偷落了一滴泪,不敢教人察觉,手上压制的力道松开,面上故作轻松地扬起笑:“舟舟,你怎么连自己的醋都要吃?”

琴姬看她红着眼眶笑出来,笑容直直震荡在灵魂深处,泪渐渐止了,濒临崩溃的心弦堪堪稳住。

她挣脱束缚,手臂揽上她后颈:“你方才,是哭了么?”

她深觉自己不够好,惹哭了最该疼惜的人,软下心肠:“我没想惹你伤心,我是嫉妒,嫉妒为何不是我最先遇见恩人。

无论水玉,还是怜舟,你说她们是我,那就姑且是我。十年来你在梦里陪我伴我疼我爱我,是我最割舍不下的回忆,我有的只是你,可你还和她们有割舍不下的甜蜜。

我想要恩人独一无二的爱。”

她提到这个,昼景郁郁地躺在她身侧,没一会左脚踩在右脚恨恨地踹飞靴子,撕了衣衫扔到地上。

裂帛声传来,琴姬杏眸圆睁眼里布满惊讶,没等她被眼前姣好的玉色吸引神魂,那人转身赌气扯了锦被盖在如丝绸光滑的身躯。

隐约的抽泣声细碎地在房间回荡,少女心窝炸开的醋意被这一哭径直吓没了影,尾音打着颤:“恩人?”

昼景眼里不住掉泪,活了这么多年没哪个时候比这个时候更憋屈磨人,她咬着牙,不教哭声传出去。

但可能吗?少女这对耳朵又不是摆设。

听她哭,琴姬恍然明白过来方才这人哄自己的感受,心慌意乱,急忙软声哄劝:“恩人,恩人?”

她去扯被角,昼景背对着她,蒙着被子不理人,一道缝都不留给她。

这人啊,委屈冤枉时大抵最经不得哄,越哄眼泪越难往回收。

琴姬被她哭得脑子一片空白,摸不着头就只能去摸尾,千辛万苦摸到一截脚踝,顺着脚踝灵活地钻进被子,里面乌漆嘛黑。

比起吃醋,她更紧张恩人为何会哭。

寸寸的柔肠被她哭得拧成结,一片昏暗中她下意识的反应来得很快,唇瓣紧贴着某人细瘦修长的小腿:“不哭了,恩人,恩人不哭了……”

堂堂的星河圣君,人间权势顶尖的世家主之首,此刻的昼景也不过是个需要心上人低头服软的小可怜罢了。

想着她心心念念盼着人长大,想着上一世舟舟去后她孑然独活,想着前世舟舟倒在她怀里阖上眼睛的凄楚,想着她们过往的浓情蜜意,她想了太多,眼泪打湿了根根纤长的睫毛,蒙着被子不争气地打了个哭嗝。

哭成这样子,琴姬断没法和她再计较,险些也跟着掉泪,强忍着:“恩人,好阿景……不哭了,都是我的错……”

“你错在哪了?”

错在哪琴姬却是说不上来,她没法不拈酸吃醋,她做不到大大方方心无芥蒂地接受她的恩人在过往深爱过其他人。哪怕那人,兜兜转转还是她。

她说不上来,又或者还是不肯服软翻过这一页,昼景蒙在被衾里哭得昏天暗地,她多少年没哭过了,一哭竟怎么也难停下来。

她有什么办法?她追逐自己的发妻又有哪里不对了?

琴姬这会嘴笨得厉害,一颗心在醋意和爱意里来回撕扯,终是爱意占了上风。

她陪她躲在这狭窄逼仄的被窝小天地,看不到恩人的脸,耳边只听得到无休无止要把她的心哭碎的哭腔,长这么大,在梦里向来是恩人哄她,这会子翻转过来,她手足无措,愈发讨好地吻她小腿内侧:“不哭了,恩人,是我错了……”

昼景哭着哭着差点被她气笑:“本来就是你的错,你醋劲那么大,说什么你也不听,到底要我怎么解释,我就你一个,哪来的那么多女人,你好不讲理!”

这个节骨眼当然她说什么是什么,琴姬不和她争辩,温柔如水:“好,我的错,是我不讲理……”

“哄我!”

待意识到那两条玉腿主动分开,少女摸着黑瞬间红了脸:“恩人……”

昼景含着哭腔:“哄我。”

琴姬犹豫了不到两息,怕她继续没完没了地哭下去,凭着记忆里对她身体的了解,颤抖着吻上那瓣花。

迷迷糊糊也不知事情是怎么突然发展到这般田地。

临了被呛了下,等她慢慢咽下清透香甜的浆汁,来不及收敛面上情态,眼前重现光明。

便见少女鬓发微乱,唇瓣水润,双颊粉晕,说不出的诱人。

看着她,昼景委屈散去,身心愉悦的给她一个赌气的合理解释:“是你说不会忘了我,你忘了我,还要和我翻旧账,这是哪门子道理?”

她刚经历一场刺激偷.欢,嗓子还存着沙哑的情韵,无甚杀伤力,声线里悬着将散未散的媚.意和满满地被遗忘的落寞委屈。

这副样子谁还舍得和她吃醋?宠着还来不及。

琴姬脑子晕乎乎的,怕她冷着忙去抱她,又恐她当下黏.腻着不舒服,音色软和:“恩人,我抱你去暖池泡着?”

昼景轻轻勾唇,应了。

她看起来很长的身量,抱起来却不重,琴姬这会最是怜惜她,某人抓紧机会得寸进尺:“我乏了,舟舟帮我洗。”

她再喊“舟舟”,琴姬唯有默认这上辈子带来的爱称。

许是她动作连绵温柔,许是狠狠哭过一场当真把爱妻忘记她的委屈借机哭干净,许是身子的确乏了,昼景睡倒在心爱姑娘的怀抱。

夜深人静,琴姬迁就宠溺地为她操劳,眉目如春。掌心滑过那片削瘦的玉背,抱着她,脸颊贴在瘦薄的脊背,她轻声道:“恩人……”

情情爱爱本就是一笔乱账,谁付出多一分,谁付出少一分,一团麻,算不清。

昼景睡得沉,被放在浴室用来暂歇的小榻都没醒,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呼吸平稳悠长。

看她睡得熟,琴姬扭头放心地迈进暖池,细心清洗同样狼藉的身子。

收拾干净,重新换好一床崭新被褥,她犹豫一二将白日恩人盖过的锦被妥善收进衣橱,而后拐进浴室温温柔柔将人抱出来,吹灭烛火,躺在床榻搂着心上人陷入沉思。

是她先忘了恩人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