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4)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他却直觉觉得,如今他是不能放任傅长陵不管的。

他在傅长陵房间门口站了站,他知道以傅长陵的警觉,应当是知道他在门口的,可他却一声不吭,伪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便是不希望他进去。

秦衍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弃,往下走下了楼。

傅长陵在屋里,他听着秦衍下楼,心里说不出到底是失落放松。

他此刻是不想见人的,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失态,他的落寞,或者他的狼狈。

他希望所有人能看到的傅长陵,都是一个满面笑容的傅长陵。

所有的苦,所有的难受,都不该给任何人知晓,若是爱你的人,那是平添烦恼;若是恨你的人,那是徒增笑话。

他听见秦衍在门外,当他听见那一瞬间,他其实,是有一种欣喜涌上来的。

而这种欣喜,也随着脚步声的离去消失,甚至变成了一种“果然如此”的先知。

他笑了笑,抬手熄了灯,而后靠在窗前,从灵囊中翻出了一壶清酒,望着远处,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他心里闷得慌,可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面对多痛苦,永远只是,不断逃避,遮掩,仿佛这件事不存在。每一次他难受,很快又好起来,不是他天生没心没肺,只是他会在心里挖个坑,把这件事,这个人,统统都埋起来。

就像上一世的秦衍,明明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他却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只有在不经意的睡梦之间,看到那人魂归月下,他才会在梦里,觉得泪盈眼眶。又或是在不经意时,踏过千山万水,只为在某一刻,见到他留下的一丝痕迹,听到他一丝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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