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3)

他脸涨得更红,手下意识的握紧拳头,黑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说了我们事什么都没有!她确实救过我不假,但我也还了她的恩情,自此不拖不欠了!咳咳咳...”

真是气煞他也,这个丫头尽敢在外头公然的造谣,看他不撕了她的嘴!

可在易震弘眼底,这种愤怒倒更像是少年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被戳穿而形成的恼羞成怒。

只是就这么看着发怒的傅简,一刹那仿佛又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双双浮现在他眼前,心里像开了锅的沸水怎么也不能平静下来。

他记得,她发脾气时也是如此,无论是神韵还是动作两人都出奇的相似。

师迟以往不是没见过傅简发脾气的样子,但几乎都是冷冷淡淡的杵立在一旁摇摇欲坠,语气又像是入冬刮过的寒风,刺人的很。

哪有如此失态的样子?心中不由更加确信自己押对了宝。

而跪在师迟身后的丁宝才却吓得两腿像弹棉花似的不住打颤。

想他进府十几载,从未见过有谁能有这份熊胆敢对易震弘这般开腔的,他的权威从来不许别人挑战,哪怕他最疼爱的长孙不守规矩都免不了一顿罚。

所以府里的小姐少爷对他俨然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从不曾像傅简这般僭越放肆。

丁宝才哪里能晓得,那是因为傅简从不曾在意易震弘,他也犯不着费心去讨好他罢了。

正当丁宝才以为易震弘定会痛斥傅简,甚至于会家法伺候时,不料易震弘却含泪对着他道:“好好好,都是为父不对,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你瞧你,又开始咳嗽了!赶紧躺下。”

然后易震弘便拖着师迟往外头走去,并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那丫头本以为下山可以功过相抵过。却不料人还未见到我,徐管事以丫头是内院的人,应是由她管理,竟不顾宝才阻拦就直接把人带走,还强压丁宝才不让上报,现已一月有余了。而我作为老爷您唯一指派照看八爷院子的管事人,居然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失责至极!我惭愧啊!着便是此为其三了...”

躺在床上傅简听闻,呼吸一滞,随后悄无声色的闭上眼,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什么?徐青插手别院的事情?”易震弘蓦然怔了怔,有些意外。

说起这徐青,还是是当年结发妻子带过来的贴身丫鬟,她素来也是以长房马首是瞻,他对易德平不大疼爱,除了本身觉得这儿子各方面不算出众以外,也是为了遏制徐青这个有利的后盾扩张势力。

她自己也并非全不晓得易震弘的心思,所以一直也很聪明,晓得收敛气焰,但连着这几次三翻四次公然违抗他的命令,过分僭越别院的事情,也着实令他恼火。

“正是如此,大老爷,这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多次徐管事都仗着师爷不常在府里,总是变着法欺辱我们,或者是找各种理由安插眼线进来...单是防着这些眼线,就够我们一顿忙的了,听说前段时间八爷又发病了,那人还是徐管事着手买下的,都不知跟她有无关系...”丁宝才趁此机会也告上一状,多半是为了替师迟开拓些罪名,也顺便泄一些私气。

师迟微不可查的弯了弯唇,却是佯装叱责,面上又不见丝毫恼怒。

“胡说八道什么!徐管事好歹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哪里是你这等下人可以枉加揣测的?”

丁宝才心领神,便又说道:“师爷,这些年何止是防着徐管事啊?这府中大大小小的院子,那个又不想方设法的来接近这里,变着法的给您添堵?何苦今日不与大老爷说个明白?省的与您生了这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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