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1/2)

日子宛如白驹过隙,一晃便是已是一月有余,梁珠每日都有学不完的规矩和技能,突如其来的课程安排让她恍惚间回到了高考时期,那种海绵式的吸收和填鸭式的教学。

都让她忍不住吐槽,这年头,做个妾侍就差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忙到在院子里招猫逗狗的时间都没有!简直丧尽天良!

因为徐青还拘着她不让出门走动,很多事目前都是靠教导的老姑子来口传,比方说傅简最近多吃了几口高汤白菜啦,她就要遭罪的去学着做。

这名字听着简单,但实际做法却非常复杂,精细到挑选筒子骨,再到熬煮的时辰,一顿饭做下来少说都是半天功夫。

好在她也是个好吃的人,也颇有兴致学,倒不觉得有多辛苦,最让她感到接受无能的是缝补的细致活....

听说这厮平日喜欢白袍,但白袍又不是简单的那种袍子,他的衣袖或多或少的用银丝绣了些祥云的图案,她就被逼着去学刺绣,戳的她十根手指没一块好肉!

导致现在她只要一听到他喜欢什么,就有股把那玩意撕碎踩扁的冲动。

红颜祸水啊!他绝对是个祸水!

自从认识他以后,连累她受苦受难到现在。

这不,自从上次大寿后,易震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开言路,不再拘着别院了,反倒是大肆给他找小厮找贴心丫头伺候。

只是又一如往常,来一个送一个,来一对打一双,今个儿她又听闻这祸害赶跑了第十六个伺候他的丫鬟了。

于是易家开始大规模出现一些流言,说这八爷怕是久病难医,恐是心理出了什么毛病吧?

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他同易震弘明言不喜欢漂亮的,因为看见漂亮的东西就想把人家脸剜下来玩....

然后易震弘紧赶慢赶又换了一批,结果他老人家又说不喜欢丑的,因为丑的会影响他食欲和心情...

于是接着换,又说不喜欢比他老的,看着就觉得堵心....

再接再厉又换了小点的去,人家又嫌脑子不好,又蠢又笨不好使唤....

那行!再换一批同龄的吧!这下总行了?

还是不喜欢,说是同龄人那个不比他康健,易震弘就是故意给他难堪....

易震弘:你他娘的??

梁珠听着都不住的想,这狗东西,怕不是病了得久,是他娘的欠抽吧?

都把所有能选择的都否定了,那直说老子不喜欢!老子不想要不完了嘛!!

还拐着弯的折腾,上次见他的时候,也还没有变态到这种地步啊!

如今这传闻都能跑到她耳朵里了,其他地方哪里能不知道?这厮干这缺德事瞧着就很!刻!意!

她看是闲的无聊,就是为了折腾他们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吧....

“阿啾——”正边思索边打着芭蕉扇陪徐青赏月赏出神的梁珠鼻尖一痒,闷不吭声的打了个喷嚏。

她使劲吸了吸鼻子,这秋老虎就是秋老虎,说感冒时就感冒,防不胜防。

正抚着手里的佛珠念着经的徐青道:“扇个扇子都扇不好!赶紧给我滚进去!免得真的受了寒,还累的我给你找大夫。”

徐青冷不丁就蹦出几句尖酸刻薄的话,像一块骨头卡在别人心里,隔应着人。

梁珠微微一怔,随即却裂开嘴笑了来。

明明是关心的一句话,非要把话说的难听,这种极致变态又超级别扭的个性可真是跟她家林老头如出一辙!

这老婆子平日里惯是喜怒无常不好伺候,但对她倒也没真的严厉苛责过什么,虽说是被胁迫在她身边做事,还受着她的布控,可她又从未缺衣少粮过,甚至还大发慈悲的答应她学好了规矩,就让她去见见梁兆。

知道她这个便宜阿爹过的尚可,那她心下自然会踏实许多的。

她细细想来,除了有时候嘴欠了些,天天威胁她沉塘云云,比起电视剧里常玩的施虐套路,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婆子了!

所以她还是领这份情的,梁珠颇为感动的望着徐青,心下一暖,感觉一阵热呼呼的,就像喝了一杯浓酒似的。

“管事,我不走!难得陪您上一回月呢,我哪里舍得自个儿包被窝睡啊!”常年跑生活,养的她一罐嘴甜,“不过话可说回来了,这都入秋多久了,您还要我替你扇扇子,我都替您觉着冷!要不我给您去拿件坎肩?”

“不走就闭嘴。让你扇着就扇着,废这么多话做什么?”徐青继续念着经,平静的如一尊雕塑,老是那么个表情。

“是...”梁珠之前还想着能溜溜岗,看来只能继续百无聊赖的给她扇扇子了。

正愁没什么打发时间的,就瞅见刚安分还没两天的菊花美从侧屋过来了,她心下一喜。

好家伙,送上门啊!

这段日子,这朵□□的小菊花几乎风雨无阻的来找她斗,嘴巴上得不着便宜就背地里玩阴的,甚至幼稚到偷偷在她被窝里放□□吓唬她。

拜托!这么可爱的□□,她怎么能残忍的拒绝加点孜然跟辣椒粉,拿去馋哭隔壁家的小菊花呢?

不!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于是当夜她就摸进她房间,锁上房门,让她亲眼看着自个儿手撕□□,剥皮拆骨的架起烧烤,还学着当年在学校门口摊位上卖羊肉串的师傅一样:来来来~□□串~□□串~新鲜现剥的□□串咯~又香又甜……

烤完了再耐心的全塞进她的嘴里,如此优质的服务舍她其谁?

把这朵我见犹怜的小菊花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一番折腾下来,她玩的挺嗨,小菊花反倒像泄了气的皮球,惊得病了一场,卧了几天的床。

她自个儿挑的事,苦果自然要自己尝,是万不敢把梁珠欺负她的事情告到徐青面上去的。

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徐青顶多责罚梁珠关禁闭,可要是把挑事的她给赶出去府去了,那岂不更得不偿失?

于是梁珠掐着她的软肋,这些日子欺负她欺负的很是开怀。

只是现在回想起这段时间她所做的恶作剧来,又着实令她想笑,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应该叫正当防卫,怎么能是恶作剧呢?

不存在的!这绝对是恶意曲解!

花菊美从不远处捧着茶水跟点心从院子外走了过来,卧了几天病榻,倒是更消瘦,那小腰细的,迎风卧柳似的。

她将东西轻手轻脚的放下,知道徐青此刻正念经,乖巧的不打扰,立在旁边候着。

在旁扇着扇子的梁珠冲着花菊美俏皮地眨了眨眼,一脸谄媚的笑,她张着嘴,用无声的唇语冲花菊美道:“小——菊——花——”

花菊美看得出意思来了,尽管她很努力的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但嘴角依旧忍不住抽搐起来。

经过这个把月的交手,她大致明白梁珠为什么每回唤她小菊花时总是一副神秘莫测的笑容了。

现在导致连陈福叫她时都不敢正眼瞧她一下,成日羞红着一张脸....

气的她好几日都食不下咽,这心像着了火似的。

最可恨的是这死丫头偏又生的一张巧嘴,左右她如何找茬跟她斗,嘴皮子却拧不过她,回回还能被变着法的整的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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