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1/2)

另一厢,花妈妈铁青着一张脸,走进了自己的屋里,身后跟着的花菊美还抽抽搭搭的哭着。

瞧着她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想着自个儿瞎琢磨了半宿想出的计策,竟老早就被徐青这个老妖妇识破,还当着这么些个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于是一个气不顺,抬手又赏了花菊美一个嘴巴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个丧门星,你是死了爹了还是死了娘了?!”她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随手拿起茶壶,倒了个半天,里头竟一滴水都没有,当下更是恼怒非常,又将茶壶扔到地上。

“可恶!连这些个破玩意儿也敢与我作对!”她骂骂咧咧完又转过头看着身后的花菊美,怒斥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这破嘴是夜壶吗?装了屎还是装了尿了?什么话都能往外倒是不是?”

花妈妈真是气狠了,像个蚂蚱一样欢脱,指天骂地的。

“说什么话不能说还不知道吗!”她扶着桌子喘着粗气。

连续被人打了两次,花菊美更是一脸无辜,不由心酸的更厉害。

她捂着被扇的脸,唯唯诺诺道:“姑姑,我可是按着你说的,一字不拉的复述了一遍啊……”

“你还说!还敢犟嘴!我让你说后面几句了吗?你个蠢东西,我一直给你使眼色,使的我眼睛都要成斗鸡眼了!你倒好,还越说越得劲儿了!”她又气的扑上去掐了花菊美一下。

花菊美吃疼的揉着胳膊肉,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姑姑,菊儿冤枉……谁知道那个徐管事如斯难以伺候,左右不过是一句话罢了,她也能动如此大的气。”

花妈妈一听,心中或酸或恼,她的鼻孔扇动,粗重地喘息着,“呵,你以为我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当真以为你爹同你说起我这个姑姑,日子过得是有多好?”

“这些年,我为她鞍前马后,得罪了多少人?我无功也有劳啊!可她呢?半点情分也不念,不就是安排个你进来吗!多大点事?也能令她这般厌弃我!现在竟为了区区个不成气候的小丫头片子,就将我的脸面踩到脚底。你可是我亲侄女,她出手也丝毫不留情面...”

花妈妈闭上眼痛定思痛后,脸上闪过一丝狠绝:“既然你如此待我,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就别怪我不念昔日情义了.....”

————

晚风袭来,别院的小草的颜色已经变得金黄,短短的绒毛,一簇挨着一簇,一簇挤着一簇,像金色的地毯一样。

刚沐浴完,额间还微湿的傅简挨着凉亭柱子曲卷在一处,对着那一池已修葺还种上了莲花的池塘发着呆。

先前死气沉沉的院子,在他缠绵病榻的两三天里也重改了一下,朱红色的大门重新刷上了油漆,落了貔貅的大锁,多年未曾打理的观景假山也被重新洗涮了一遍。

之前四处都是忙碌的小厮,不是搬着新花盆,就是搬着新桌椅,打定主意要将其重新布置成曾经金碧辉煌的样子了。

傅简不喜闲杂人等在他面前晃悠,随即全部赶走了他们。

其他地方怎么随便人折腾都无碍,唯独他的小院子不许人走动。

师迟请示过易震弘后,他沉默了片刻,也只是叹了口气,由着他任性。

忙活完商行里的事,易震弘还未用过饭就匆匆赶到别院来看望傅简。

见他望着出神一池秋水出了神,刚踏进院子的易震弘举手暗示身后的师迟别扰了他的清净。

“去,叫新请的厨子做几道清淡可口的菜式来,他身子刚恢复,嘴上无味,少放点油盐。”易震弘低声吩咐下去,师迟浅笑道了声是,便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两人就这么远远相看,院子外头成片的枫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傅简嗓子一痒,咳了几声。

他正欲起身,却突见一件外套盖在了他的肩头,他眉间一蹙,抬眼对上易震弘的眼,一瞬幽冽的眼神,转瞬即逝,后又快速低下了头。

快的易震弘甚至没有留意到。

他就着凳子边坐了下来,温和道:“怎么样了,这几天身子有没有爽利些?”

傅简抬头仰望着他,眸底隐约似有泪光,依稀像是展开一抹苍白的微笑,在昏暗的烛光下瞧不清楚,却深深烫痛了他的心。

易震弘不由又想起余院长的话,心中又如刀绞的难受。

“不碍事,我很好。”多天未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仿佛被砂纸磨过般的粗粝。

“你的嗓子怎么了?”易震弘眉头一皱,看着他毫不见血色的脸,当下又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唤来远在他处忙活着的下人。

“你是怎么伺候爷的?离的这般远,差遣都唤不来人!”

新来的小厮听这一嗓子,不由抖索了一下,他唯唯诺诺道:“回...回老爷的话....是..是少爷要我离他几十尺远的...”

易震弘一听,也晓得不怪小厮,但这总不能骂傅简?

于是又把气撒在小厮身上,“那你躲着点不会?要八少爷真有个不舒服,你瞧得见吗你!”

说完转而看向傅简,难掩担忧,“明知身子不好,怎能离人这么远?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好?”

傅简静默着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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