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1/2)

已洗完澡的梁兆站在阁楼大厅,惊讶的打量着四周的摆设,从外头盛传易家禁地的描述中,他是能感觉的出易老爷很在意这的,毕竟是块风水宝地。

按理说不是日日来拜祭也是月月会定期修葺才是,但这却空无一物,原来摆放物品的地方全被人搬走,青砖的地板盖着厚重的灰,这里应该已许久未有人居住了。

大厅里侧有道约莫2米高的框门,往上走去,伴随着扶手和楼梯边,窗子都是高高的花格窗,这类的窗子一路蔓延到阁楼的顶端,直通一间间卧室的长长过道,看上去不像住家,倒有点像是教堂。

他摸不着头脑,费不得那脑筋,眼瞅着窗外的天色已微微泛白,便退了出去,打算回去耳房看看熟睡的两人怎样了。

只见梁珠伏在床沿口水流了傅简一手,他走过去轻触了下他的额头,发现烧已退了些,看着时间差不多,便赶忙去侧间的厨房准备早点。

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拂过她的眉间,梁珠被光照催醒,她揉着水汪汪的眼,却毫无预警的撞上一双烁亮如辰的眸子,只见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倏地又平静无波下来。

“你醒啦?”她可爱的睁着大眼睛,一个晚上下来,她脸上的水肿好了大半,就是些淤青和头上的破口还未好全,一张脸五颜六色的。

他不说话,只是收回眼,又紧闭了起来。

她撇撇嘴,也不放心上,看着他胸膛均匀的起伏,她放下心来,揉着肚皮准备离开。

她伸着懒腰刚起脚,裤脚却猛地被扯住,她不解道:“何事?”

他霸道的问:“去哪..”

语音刚落,他都怔住了,随即松了手。

一看他这别扭的小媳妇儿样,梁珠‘噗’的笑出声。

许是见她笑的不知收敛,傅简有些恼了,睁大眼瞪着她,想出声呵斥,却见她笑的温暖,眼神也充斥着温柔,就像是雨后的一束阳光,晴朗,明亮。

她梨涡深陷,笑靥如花,竟一时让他的恼意莫名的又憋了回去。

梁珠却又在此时突地奔上床沿,小小的身子窝在他身侧,一脸不怀好意:“怎地?一步都不想我离开不成?”

他一听,更恼了,一抬脚就将她踹了下去,摆着一副怒气冲冲说:“满口胡诌,一女子竟说出这般话来,定要叫你父亲好好管教才是!”

说罢他侧过身子不去理会她,脸上却已经是红彤彤一片,想他已然是束发之龄,竟被这区区豆蔻女娃调戏,这传了出去,岂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那又何妨?在我的那个年代,女追男那是常有的事情,等你毛长齐了,就知道了。”梁珠倒也不恼,自个儿摸摸屁股,吐了个鬼脸,转身走下了楼,准备敬敬这五脏庙。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才转过身,只是心中起了很异样的感觉,竟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

梁珠一路顺溜到楼下,便已闻到饭香。

她走进里屋,桌上已然摆好三副碗筷,一大瓦岗的粥放凉,桌上简单的几个小菜和一叠馒头,她随手抓起桌上的一馒头就往厨房奔去。

厨房里头炊烟袅袅,而灶前站着一个忙碌的身影,像个陀螺一样团团转。

听是身后的脚步声,他扭头一看,竟是自家闺女啃着馒头站在身后,刻满皱纹的脸庞顿时笑颜满面。

“起了啊笑笑?哟,洗了脸没?”慈父般的嘘寒问暖。

她摇了摇头:“还没。”

“瞧你脏的!快,爹烧好了热水,我给你擦擦。”边说边盛好水,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避开他的伤口。

“疼吗?”他问。

梁珠摇摇头,啃着馒头不松口,吧唧吧唧吃个干净。

“知道疼下次就不敢这样了知道没?”梁兆擦掉着梁珠手上已经变黑的血渍,心疼极了。

她点点头,心里软糯一片。

整理了一通,父女两出了厨房往大厅走去,端上桌上的早餐上了二楼,梁珠吃了东西身上也有劲了,洗脸盆她自个儿端着,颤悠悠的跟随在他身后。

两人进去时,傅简已穿戴整齐,用手枕着头,靠在窗旁的贵妃椅上晒太阳,整个人懒洋洋的,只是起色依旧不见好,苍白的皮肤下连青筋都隐约可见。

“那个,爷,小的做了些早点了”说罢,他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恭敬的站在一旁便不敢上前了。

而梁珠就没有那么客气,一盆水‘砰’的一下放在贵妃椅边的茶几上。

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气喘喘道:“哎哟,累到姥姥家了!”

说着还用手推了推他,让他往里头挪一点分她坐。

梁兆惊的心砰砰跳,想过去将梁珠拉走,脚步刚一动,傅简微开半眼,双目似箭,摄的他活活的钉在那地儿,不敢动弹半步。

见他不动了,傅简才淡淡的用余光扫了下不停用袖子扇着自个儿的梁珠。

他欲起身,刚一动,却又开始咳个不停。

梁珠见状,立马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待他好一些,又主动拧了把毛巾给他擦拭,端过桌上的白粥,一勺一勺的喂他服下。

粥送至嘴边时,傅简微微诧异了下,但竟也乖乖的吃下了一碗白粥,肚里冒着热气,整个人出了身汗,连带着喘气也平顺多了。

这些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忸怩迟疑,两人熟悉的不像刚认识的。

梁兆在旁眼光着,直愣愣的发杵。

心里不由打着问号,左不过一晚时日,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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