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2)

江明月见江叙目光闪了闪,就继续趁热打铁:“人走都走了,别说是你,哪怕换作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都没有谁为一个去世的人守活寡,把自己作成这副模样。”

“我听说你重新带了个人在身边,跟他还挺像,其实也没必要,但是你心里真的喜欢的话就另说。江家现在说话的人是你,老太太也不在了,下面还有谁敢说你的?所以没必要再搞以前强强联合那一套,我们家不需要别人扶持也很厉害。”

江明月觉得自己说的是那个道理,没人可以束缚江叙,他爱带什么人在身边跟什么人在一起是他的事,但看江叙表情又不像那么回事。

江叙平静地看着江明月:“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江明月气不出一处来:“我也不想操心你,你多大了,我又多大了。可现在你比最淘气的小时候都叛逆,这条腿动不动就出问题,你还跑去喝酒?不会再吃完药了跑去喝酒吧?”

她说着说着流了泪:“说得夸张点你是我们江家的天,天要是一塌多少人等着看我们笑话,那些表面亲戚觊觎江家财产的又有多少,你却在闹情伤,自残?把你的身体跟命不当一会儿事?”

江叙沉默以对,他整个人完全跟从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江明月如今宁愿他绝情一点,都不希望看到江叙今天半死不活的样子。

自古情圣最伤己,她宁愿江叙当个人渣伤害别人。

江明月掏心掏肺的说了一堆的话,结果只换来江叙一句“我自有分寸”,合着她来医院半天都在自我感动,她觉得江叙这人没心,但一颗心又全在那个死去的人身上,出奇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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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的雨水像一连串的珠子悬在窗外,窗户半开,冷风跟丝丝细密的水丝儿飘了进来,落在额头和脸颊,叶悄躺在椅子里,吹着冷风,好久没有这种置身宁静的感觉。

大概因为把事情都处理掉的缘故,大脑跟身体完整的处于放空状态,雁回的过往恩怨郁结都抛得一干二净,包袱一掉,叶悄整个人就彻底松了。

这才是属于他的再一次重生。

跟江叙分开后徐崇明连续三天都看他,想着可能有探听口风的企图,叶悄看破不点破,可要他再回去看江叙,叶悄只能告诉徐崇明没必要。

“我跟他没任何的关系。”叶悄反复几次,徐崇明察觉期中的严肃性,渐渐的也不敢再提。

叶悄把江叙公寓房间里置放的雁回的遗物全部带走了,没告诉江叙,但东西既然都属于自己,他一件都不愿意留给这个男人。如今江叙对他有愧,他对江叙却没有丝毫的愧疚和念想,跟对方维持清白干净的关系是他唯一想做的。

他这几天总在断断续续的咳嗽,压在内心的结突然打开,病来如山倒,人的状态一下子就垮掉了。

起初他坚持每天去练戏,白着一张脸还在唱,容老前辈看不下,绷着脸坚决要求他先去医院把病看到才能回来。叶悄拿固执起来的老前辈没辙,只好乖乖去医院输液输了一周,病情好得异常缓慢,他自己倒没什么调理的心思,老前辈不让他去容家,叶悄就在公寓里自己练。

早上送吴冬冬到学校再转去医院时,叶悄在大门外见到江叙。

江叙裹在黑色的大衣下,明眼就看出这人瘦了不少,眉眼都显出一股子锐利沉静。

江叙见到他,神色即刻起了细微的变化。直直朝他面前走近,站着拦住他的去路。

江叙什么话都没说出口,搞得叶悄以为对方真就单纯想看自己一眼。

他也没出声,绕过江叙就走。乘出租车回公寓时,江叙的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叶悄为江叙这土匪行径感到失笑。

他下了车,江叙紧随在后。

“你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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