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上热搜(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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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的声线十分多变。

在他需要的时候,他可以有少年人的清越,也可有成年男人的磁性,有温柔的浅吟,也能有诱惑的低哑。

同一首歌,这是他用第三种音调第三种唱法给她唱。

一次是爬山时他在山间清唱,一次是上回在别墅录音室里唱,还有就是这次对着手机哼唱。

除了第一次实在没机会睡之外,后面两次她都睡着了。

事先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会听睡……

听着那边均匀的呼吸声,霍延轻笑了一下,又换了几个调皮的声音唱这首歌,其中还模仿了女声和老人声音。

亿万火把恐怕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哥哥居然会这样唱歌!

她是真的睡得沉沉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本应该感到挫败的,可……

好像没有。

反倒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这才上了不到一天班,就累成这样?

他挂断电话。

又把刚才的电话录音播了一遍。

软件上跳动的语谱图告诉他,她在讲话。

太遗憾,他听不到。

他在脑海中想象过千万种声音,却好像没有一种适合她。

霍延关掉语音识别软件。

刚才识别出来的内容,这会儿还在文档上。

……

沈画这一觉睡得极其满足。

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简直容光焕发,什么头疼精神力匮乏,全都没了。

她感受了一下,先前消耗一空的精神力,完全恢复充盈!

正常来说,起码得48小时呢。

异能竟然也恢复了。

这么快?

沈画都惊着了。

她的精神力和异能现在都只是初级,体量小用得快,恢复速度还慢。

这没办法一蹴而就。

只能从一次次的锻炼使用消耗恢复中逐渐增长。

最难的就是恢复这个过程,每一次都不轻松。

这次因为郭静骅主任的事情,她对那一家子厌恶透顶,不惜耗空精神力和异能,也要让那一家子罪有应得,结果就是她一下子把自己消耗空了。

按照预计,她起码得痛苦两天才能恢复。

可这……

她看了一下手机,这最多才12个小时,她已经完全恢复。

并且,似乎是在睡梦中恢复的,都没多少痛苦。

要知道,她在恢复期应该是根本睡不着的,她能记清楚每一分每一秒的恢复痛。

可现在,这……

沈画洗漱了一下,去冰箱里找东西吃。

冰箱里有酸奶面包水果,外面还有麦片等等。

她切了点水果,又倒了麦片拿酸奶泡了,找个勺子挖着吃,一边回忆昨天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很疲累地回来这边,勉强洗个澡。

接到霍延电话……

她当时头疼欲裂,好像是,让霍延给她唱歌?

嘴里的麦片忽然就不香了。

记忆一点点全都回来。

她让霍延给她唱歌,保证自己这次不会听睡着。

于是,她睡着了。

沈画想把头埋进麦片碗里。

她……

到底有没有听他唱完就睡着了?

麻蛋,完全想不起来了!

那看来就是没听完。

他唱了什么?

咳,居然,一个字都记不起来。

握着手机,心虚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纠结地扯掉自己几根头毛,疼得龇牙咧嘴,打了几个字又删掉,完全不知道说啥。

好像什么道歉都是无力的。

看看被薅下来的寸毛,沈画也很无奈。

以前吧,她一紧张烦躁的时候就咬指甲,当了医学生后这习惯就改成薅头发,没办法,发量多不怕薅。

可那时候是长发,其实薅着不太疼来着。

现在这板寸,薅起来真的太疼了。

这会儿才早上六点,霍延应该还没起床。

也或者起床了还在锻炼。

所以等她今天下班再给他发信息道歉吧。

这么一想就好多了。

沈画装好背包就出门。

刚一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门口一个高大的黑影!

她毫无防备,差点儿没直接动手。

“你怎么在这儿?”沈画无比震惊地看着门口的人。

大清早的,他跑来门口蹲着干嘛?

该不会是……

过来兴师问罪的吧?!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堂堂歌神,喜欢他的人海了去了,她这个没音乐细胞的听睡着了真不算什么,不必这样!

太掉价啊喂!

霍延看她:“昨天很累?”

“还……”

行字没说出来,沈画忽然反应过来,赶忙改口,连连点头。

“对对,还真是非常非常累,累得脑子都模糊了。好像……昨晚上你给我打电话了?我也是今天早上看通话记录才知道的。抱歉啊,太累了,都没听清你说什么了。”

霍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沈画若无其事地挪走视线,心虚的人还搞什么对视,那不擎等着露馅儿么!

“打电话倒是没说什么。”霍延道。

沈画松了口气。

“你让我给你唱歌。”

心顿时又揪起来。

“你说你会好好听,不会睡着。”

“……”

沈画无语,这语气,想委屈死谁啊!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逃不过这一刀。

沈画无奈:“好吧,我就是太困了,你唱得很好听,我听着特别放松,头也不疼,特舒服,然后……就睡着了。”

这绝对是实话。

霍延看了她一眼,脸上没多少表情,“下次……”

“下次一定听完!”

沈画抢答后,终于松了口气。

“哎,你还没说你这么早来干什么?”沈画问。

霍延说:“给你送个东西。”

“哎?”

两人一起下楼。

直接到负一楼的停车场。

沈画有些狐疑,来停车场给她送东西?送什么东西?不会是车吧。

那倒是没半点儿必要。

从小区这边到医院,走大公路得5公里,一路上各种红绿灯,每天上下班高峰期,这儿都是最拥堵路段之一!

她真要开车的话,这5公里路,半小时都不一定能到医院。

就算到了医院,又要开始找停车位……

地图上公寓和医院的直线距离才公里左右,走小区内部道路,再连接一些小道的话,最多也不过3公里的样子。

弄个自行车,或者是电瓶车,最方便不过。

霍延带她找到了停车位。

沈画眨了一下眼睛。

还真是送车。

而且,是一辆电瓶车。

沈画颇为惊喜地看了霍延一眼,又立刻转头去看电瓶车。

白色小型电瓶车,最多可以载两人。

踏板的,有后备箱,周围有一圈保险杠。

车身是白色为底,上面绘制着星云图,车牌都上好了。

霍延说:“最高车速30,头盔在前面挂着,骑车一定戴头盔,慢慢开。”

“哎!”

沈画立马就上去试试,在车库里开了一圈。

她身高腿长,电瓶车又是小型的,腿随便放一下就能支着地,根本不怕摔跤。再说了,她可是开过飞行器的女人,一个小小的电瓶车,有啥难的!

霍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沈画经过他身边:“想不想试试?”

霍延看了眼那高度都不到他腰部的电瓶车,果断摇头。

沈画也不强求。

*

今天到医院比较早,还没开始交班。

想了想,沈画在外面打包了油条豆浆包子等等好多份早餐。

一回科室,她就收获无数关注目光。

沈画把东西放在公共休息室那边,打了声招呼,谁没吃早餐自己拿。

沈画换好衣服,把口罩和防护帽都戴好,出来就看到忙了一夜,到交班是才清闲下来的护士们,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

看到沈画,大家都打招呼:“这油条是对面詹记的吧,我最爱这家了!”

“他家的葱油饼才是一绝。”

“最好吃的是油条加蛋好嘛。”

“谢谢啊沈医生,你不知道,昨晚有几个醉鬼起摩托车翻车了,闹腾了一夜,累死了。最讨厌的就是醉鬼啊啊啊啊!”

沈画笑:“确实辛苦。”

“哎对了,沈医生你可以啊,真人不露相。医院都传遍了,你救了郭主任的命呢!”护士长方晓梅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姐,笑着说道。

“还有那个人渣,哎那个人渣真名任查,你说他爹妈多会取名字啊。”护士牛彤说。

“要我说,这俩字真冤。”

“行了别吐槽这个,被病人听到投诉,等着被扣奖金吧。”护士长瞪了牛彤一眼。

“烦,吐槽人渣两句都不行。你说现在病人都跟祖宗似的,昨晚有个咳嗽严重到开始喘的儿童,医生给开了沙丁胺醇,那家长非说自家孩子没哮喘病,这种药有激素不能用。靠,那小孩儿都喘不过来气了好吗!”

“你少说两句。大家都知道值夜班又累又烦,对咱们来说什么病都习以为常,但对病人来说就是人命关天,咱自己一两句就觉得说清楚了,不是大事儿,可病人不知道啊,就以为你敷衍。这医患矛盾可不就来了?尤其是你啊牛彤,管管你这张嘴。”

牛彤撇嘴:“我是有点儿嘴贱没耐心,可郭主任哪儿不对了?还不是一样被神经病砍。”

方晓梅狠瞪了牛彤一眼。

又说:“沈医生你不是专硕吧,不然规培期早够,现在都能升主治了。”

沈画笑笑。

牛彤也好奇地问:“沈医生听说你14岁就上大学了,还是你们省理科前十吧,我要能有你这成绩,肯定不学医。不过沈医生你这么厉害,不学医就浪费天赋了哈哈哈。”

“沈医生你原本没想来医院的吧,不然上专硕多省事。是不是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对临床更感兴趣,就来医院啦?临床真的太累了。也操蛋。”

“对了啊沈医生,听说那个人渣伤得特别重,毕竟是被近距离打了一枪,听说本来都活不下来的……沈医生你为什么要救他啊。”

牛彤不解,愤愤道:“这种人就该死!郭主任那么好的人!我跟你说,我就没见过像郭主任那样脾气好的主任医生,尽心尽力。没说别的主任不好的意思啊,就是郭主任她……特别好。”

“噗,待会儿给咱们邓主任听到要吃醋了。”

沈画笑了一下,“是啊,郭主任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那你为什么救那个人渣?”牛彤不解。

沈画:“郭主任伤势特别严重,最难控制的就是出血,我学过一些中医,刺激穴位止血是强项。我若只救郭主任,不管那个任查,回头被人知道了,肯定要说咱们医院对任查消极抢救。虽然任查是人渣,可上了手术台,他就是咱们医院的病人,必须全力抢救。我去帮忙了,别人也就没话说,咱们尽力了。”

牛彤撇嘴:“反正我就是气不过。”

“小沈这点做的很好。”

邓薪海副主任从外面进来,“你个牛牛,一看就不如人家小沈医生脑子好使。这次的事儿本来就是咱们医院占理,虽说那个任查救不救得活都不影响什么,可有小沈帮忙,救活了任查,咱们医院就更无可指摘。那些挑刺儿的,就算拿放大镜也挑不出咱的错来,舆论上省力多了。院领导都在表扬小沈呢。”

看牛彤还拗不过来劲儿。

护士长方晓梅无奈,低声说:“你当那个任查留着命是好事吗?真死了,一了百了,说不定家属还能再反咬医院一口。而且大多数人的想法就是,死者为大,人死罪消,毕竟他死了,而郭主任活着呢。到时候他们反倒是成了弱势群体,再给咱医院扣个消极抢救的帽子,咱还不得被唾沫淹死啊!”

“现在任查活着,他就得承担自己犯下的重罪!况且,他也就只是活着,以后半辈子都躺着下不来床……”

“好像他脑子里还长了个瘤子,压迫住了神经,神外说位置比较刁钻不好做手术,建议保守治疗。要不了多久他就不光是瘫痪,连胳膊都不能动,控制不了大小便……你想想,这样活一辈子,还是马上就死,哪个受罪?”

牛彤眼前一亮,“那肯定还是活着……好啊!”

方晓梅叹了口气:“人啊,死可太容易了,活着才难。”

邓薪海单独叫了沈画去他办公室。

“昨天的事儿,领导有批评也有表扬。”

邓薪海直说,“场面话很多,我也不一一跟你复述了,你们小年轻不爱听这些唠叨。出去别人问,可别这么说啊。”

沈画失笑:“明白,出去我就说,邓主任完满地传达了院领导对我的批评教育和鼓励。”

“上道。”

邓薪海也笑,“除了场面话,也真有点情况要问。你昨天那手,露的可真是技惊四座。按压穴位止血,真的能这么有效?”

“您不都看见了么。”沈画说,“一些简单的手法我可以教,但像昨天邓主任和任查那么严重的,恐怕只有我能做到。若是配合行针,效果更好。”

邓薪海迟疑了一下:“你这手,是中医吧。”

沈画:“我中西医都学。”

邓薪海无奈:“行吧,知道是你们的秘密,我也不多问。就问你,还会别的吗?”

沈画眨了一下眼睛:“会的不少,但不能用。”

“为什么?”

“我没证,规培年限也不够。”

“……”

邓薪海无语,简直痛心疾首:“你说说你之前都在干嘛呀,白白浪费时间,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邓薪海忍不住站起来,转了几圈:“小沈我跟你说,回头我带你上几台手术,止血啊缝合啊什么的你小露几手,叫大家看看你基本功有多扎实。这样轮转到别的科室,大家都愿意带带你。这两年多上点手术,后面一上主治,你起点就跟别人不一样,马上能独立手术。”

沈画:“……多谢邓主任,但是最近,我恐怕,请假比较多。”

邓薪海像是没听明白一般:“什么玩意?”

“咳,请假。”沈画说,“我跟了一个保密课题,我的中医技术需要配合那边。倒也不会特别多地请假,但恐怕隔几天就要去一趟。”

邓薪海半天没说话。

过了会儿才道:“你行啊你。你中医有证吗?能跟保密课题,说明你水平不低啊,怎么不去中医科?”

沈画:“我中医也没证,九月去考。”

邓薪海眼神更古怪了。

中医也没证,还能跟保密课题,那就是家里比较有劲儿了?

行吧,是他瞎操心了,以为这小姑娘真没后台呢。

不过这姑娘心性是真不错,明明有后台又有能力,却一点儿都不高傲,不显山不露水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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