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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手:“但我绝没有鄙薄红菊姑娘的意思,只是须得跟她见上一面,问明白她的心意。如果她愿意跟我,我会将诸事办妥,到时定不叫她受半分委屈,将她风风光光迎娶过门。”

陆时卿气得咬了咬后槽牙。

他算是明白元钰当初嫁妹妹的心情了。还风风光光呢,他陆家的闺女,能不风光吗?倒是要看看他这落魄书生够不够格。他若没记错,窦阿章今年科考名落孙山,排在了榜末!

榜末啊!

窦家在长安声望如何,地位怎样,都不要紧,他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但窦阿章怎么能是个废才!

察觉他神色不悦,窦阿章忙补充道:“当然,红菊姑娘既是在贵府当差,这事也要征得陆侍郎的同意。”

眼看陆时卿一脸山雨欲来的模样,元赐娴扯扯他袖子,示意他别说话,然后道:“窦兄,你的意思,陆侍郎已经明白了。但我是很喜欢红菊的,舍不得将她随随便便嫁出去,你想娶他,得拿出诚意来。”

窦阿章忙道:“陆夫人尽管开口。”

元赐娴弯唇一笑:“你啊,先跟陆侍郎好好做学问,明年科考,写篇文章给咱们瞧瞧。到时,红菊姑娘再给你答案。”

元赐娴说这话,并非必须要他挣个功名,而是在给他改变陆时卿想法的机会。

窦阿章一直以为这事的关键在于问明红菊心意,再安抚好家中长辈,却不想先在陆家这环折了戟,眼见夫妻俩如此态度,莫名之余也只得暂且按捺下来。

实则他此番之所以名落孙山,是因科考前日不小心吃多了纳豆,当天一泻千里坏了大事。但这种丢脸皮的话,他还是不拿来给大人物解释了,只承诺一定好好念书。

并暗暗发誓,永远不再吃纳豆。

陆霜妤得知阿兄竟收了那个看起来很不灵光的书呆子做学生,道是自己到了及笄的岁数,要被泼出去了,难过得好几天没能吃得下饭。

刚好元赐娴也没吃下去,跟小姑子一起发愁。

她是开始害喜了。

前头葛正临走时就说她有的是苦头要吃。因过后几天都没见特殊症状,她起始还以为是老郎中危言耸听,这下才当真信了。

如今她这身子天天困倦无力不说,接连好些日子,还时不时就犯晕作呕,几乎进不了膳。宣氏想了少吃多餐的法子,叫人给她整天热着吃食,看她哪时能吃便用上几口。

她知道不吃不行,就逼着自己咽。

陆时卿白日里忙得不可开交,晚些时候回府了才得以照顾她。他不在,她再难受也就是窝在榻子上,没在宣氏面前表露太多,等他回了才放开了手脚,瘪着嘴怪他怎么就一次给了她一双,害她这孕兆也是翻了倍的来。

陆时卿一噎,想她前几天还说这事是她的功劳,如今摇身一变,就成他的过错了。

只是见她一副晕晕乎乎的模样,他哪还舍得回嘴,心道功劳是她的,过错是他的,没毛病,叠了袖子就上,身体力行地道歉,给她喂饭,给她穿衣,就差一早将她抱去把尿,结果自然被她软绵绵一拳给捶了出去。

如此断断续续折腾了一个来月,八月初旬,元赐娴这害喜的征兆终于稍稍缓了点。见她恢复了能吃能睡的模样,且吃得还比以往多了,陆府上下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了下去。

倒是再过俩月,到了孟冬露月,元赐娴又愁起了别的。

她发现陆时卿把她给喂胖了。

怀胎近五月的小腹已然隆得鼓鼓胀胀,叫她腰身再不见不说,连带脸蛋都圆润了不少,且腿脚也常常浮肿。眼看自己活活肥成了骠国著名的大白象,却偏不能减食,元赐娴心中苦涩,都不想跟身板颀长的陆时卿并肩站在一道了,就怕自己这座大山跌一下倒一下,压扁了他。

元赐娴肚子里的一双也是不安宁。再过一阵,十月末旬的一日,她头一遭感到小腹里头一下蠕动,像是一条小鱼滑了过去,之后几日,这种征兆愈发频繁,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是孩子在动了。

讲给陆时卿晓得以后,这人每天夜里的乐趣就变成了躬着腰背,凑在她肚子边听。

接连大半月过去,他倒也摸准了孩子最是顽皮好动的时辰,有天晚了一些,就怀疑是元赐娴白日里吃少,饿着两个娃娃了,十一月的大冷天,半夜里特意起身,拿吃食来喂她。

元赐娴叫苦不迭,质问他是不是有了娃娃忘了孩子他娘。

陆时卿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正思忖着如何宽慰她才好,突然盯着她日益丰润的某处看,问她:“疼不疼?”

早先四个多月的时候,元赐娴一双峰丘涨疼得难受,好几次夜里都因此睡不着,起先还不肯告诉陆时卿,被他发现以后,叫他当机立断作了决定:疼就揉。

其实揉揉也没什么用,只是他自己心痒罢了,何况如今已经不像当初那么难受,她剜个眼刀子便拒绝了他,结果睡下后,还是被一只咸猪爪撩开了衣襟。

元赐娴看他果真不死心,躲了几下后,就想算了,纵他过过干瘾。

这些日子以来,陆时卿当真一次也没破过戒。虽说大夫说了,头三月过去以后,偶尔行个房事也不是不行,但他就怕一旦破了戒,到时收不住,动作大起来,有个万一伤到她跟孩子,所以一直费劲憋着。

元赐娴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看他虽然自制力强,却也着实忍得艰辛,便主动帮他拿别的法子纾解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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