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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乖乖躲在我的身后。”谢辞吐出嘲讽的语句，“他选择了我，并非你。”

萧出云的长相是淡雅温和的，可此刻的眼神却是冰冷的。

两人对峙，各不相让。

“你是怪我一直没来见你？”萧出云把目光放到了萧慕寻身上。

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萧慕寻深吸一口气，从谢辞身后伸出脑袋：“出云，够了。”

萧慕寻对萧家的厌恶是来自萧出云，上一世的他同萧家其他人关系都不好，却唯独同萧出云能谈上几句。

萧出云如师长般，教会了他许多事情。

然而令萧慕寻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答应了萧月明，差点过了界。

至此，萧慕寻对萧家的感情就变得冷漠，想逃离这个疯癫的家族。而萧出云也因为他逃走的事，被萧月明关了禁闭。

萧慕寻如何也想不到：“那天晚上，为何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你想要其他人？”

“你以为谁都跟那疯子一样，想要自己的兄长教……”

萧慕寻的脸色有些难看，根本说不下去。

萧出云有些病态的呢喃：“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件事？反正迟早有一天，萧月明会让其他人来教你那些。比起我，你更希望是其他人吗？”

“我谁也不想！”萧慕寻觉得荒诞，“你疯了！”

萧出云笑出了声，原以为萧慕寻躲着他，是因为厌恶了他。

现在看来，他不是厌恶他了，而是无法接受他的身份。

可他连萧家人，萧慕寻兄长这个身份都是假的啊。

他很快绕过了这个话题，不想再深究下去。

萧出云只恨自己为何被关了禁闭，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才逃了出来。而如今，萧慕寻身边已有了更重要的人。

“他不过炼气巅峰，在充满危险的碧岭秘境根本无法护下你。”萧出云语气微顿，眼底泛起黑暗，“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而你身侧的那个，和你认识才多久？”

“……我相信谢辞。”

谢辞方才一直静静听着，并没有插话。

而萧慕寻被萧出云步步紧逼，反而还选择了他，那种感觉极爽，像是赢了场大战一般。

他勾起唇角，眼底带着极致的愉悦：“萧出云，你未免太多虑了，我和他签了生死契，我不护着他，不是自己找死么？”

谢辞完全把话给堵死了，萧出云无法反驳。

他忽而觉得谢辞碍眼，否则萧慕寻早就听话了。

萧出云不似旁人，就算对谢辞看不过眼，也不会在萧慕寻面前爆发出来。

“哼，你不过是想哄骗寻儿，让他给你生死契的玉简！”

谢辞嗤了一声：“你用这事挑拨根本没用，你问问萧慕寻，他是否已经答应，会帮我拿到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