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花崽时崽(1/4)

那小调哼的不怎么像,一听就很生涩,像是哼调子的人从没有开过嗓。

但是听在谢时耳朵里,他还是微微红了眼眶。

很多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如同浮萍。

父母死后,他变成一叶小舟,从没有靠岸的时候。

徐白的死,对他来说就更沉重了。

他好不容易有了个暂时的安身之所,可是这个安身之所里的人,一如当年他不愿意看到父母死亡那样,就突然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唯一能让他感知到温度的,就剩下面前‘宋旬’温热的体温。

他渐渐红了眼眶。

又觉得老天没有薄待,他后来认识的人,不论是卿酒酒,徐白,还是宋旬,对他都算得上毫无保留。

屋子里太安静。

安静到谢时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处传来巨大的轰鸣。

他清楚宋旬于他自己而言是不一样的,那种感觉没法明说。

可是宋旬这个人,确实区别于卿酒酒和徐白那种类似家人的情感。

从在飞狮寨,自己一点犹豫都没有,飞扑过去替宋旬挡住火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现在后背的伤已经掉了痂,还剩下浅浅的疤。

宋旬灼热的大掌就附在上边,烫的他微微瑟缩了一下。

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热烘烘,又热又涨。

孟九安感觉被自己按住的人的身体,从僵硬,到放松,最后靠在自己怀里。

好像变小了。

他那首调子,孟九安会的确实不多,他这一生,杀人无数,但是绝没有这么哄过人。

——为了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觉得自己只是不能看谢时这么消沉下去,从而做出的妥协动作。

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就够见鬼的了,要是因为那个徐白的死,谢时还想放弃逃出去的话,那他多冤?

当初要不是被那一脚踹下来,自己根本不用养伤两个月,也不用求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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