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慑全场(2/3)

凌涛暗骂了一声:“这些混账,都身为都统了还要跟小兵争,真是丢禁军的脸。”

徐都统站在校场边缘,顶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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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视线,目不斜视地望向看台,一言不发穿上甲衣。

昨晚和几十年的老下属几乎闹翻后,徐都统横竖睡不着,终于想出了这个损招。

既然皇帝说无论出身都可以报名,那么都统自然也能参加比武。

他们倒不是要那几个空缺的位置,而是无论如何,都要拦住那几个敢背叛他们的手下们!

三营都统因为昨日李指挥使升职为一营都统的事,沦为全军笑柄,试问其他几人,谁愿意同他一样?

以都统的身份亲自下场比武,就是要告诉所有禁军,他们依然是都统,是禁军高层,也是真正掌控着禁军的最大势力!

那些他们一手提拔控制的指挥使们胆敢背叛,就一定会被狠狠教训,看谁还敢藐视他们在禁军中的权威。

军队这种血气方刚的地方,自然要靠拳头说话。

几个都统虽是养尊处优的勋贵子弟,但常年在军中,一身武力也不容小觑。

更重要的是,哪个士兵、军官不认得他们?且不说能不能打得过,便是自负武艺的士兵,又有几个有那个胆子,敢向常年积威的都统大人挥拳?

只怕光是一个气势威吓的眼神对上,勇气就已经先丧失了一半。

一切也正如徐都统预料的那样,初**比,但凡他所在的附近,根本无人胆敢靠近,甚至任凭他一拳撂倒一个,也几乎没人敢还手,轻轻松松就拿到了决赛资格。

几人神态从容地站在场地边缘处,随意地揉捏着手腕和拳头。

底层士兵们都在为前途拼命争口气,他们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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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来看戏消遣般,只盯住左四等几个指挥使,只等着抓住他们,再往死里打。

萧青冥稍一抬手,秋朗和莫摧眉同时踏前一步。

青年帝王眯了眯眼,笑意和蔼:“既然几位都统大人都在,你们就去陪他们玩玩儿吧。”

“是。”

身为天子近臣,本身就代表了一种特权,不像几个都统那样去挤占初轮士兵的胜者名额,已是最大的公平。

秋朗取下随身佩剑,交给红衣卫属下,若有所思地瞥了跃跃欲试的莫摧眉一眼。

昨夜他还不明白为何陛下叫他下场,这会才总算懂了。

跟随皇帝越久,他有时越来越怀疑对方是不是有某些预知能力,否则如何能次次算无遗策,把所有阻碍他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门?

至于身边这个满口恭维油腔滑调、还时不时挑衅自己的家伙……秋朗默默收回目光,虽然并不想承认,但至少在逢迎圣心、溜须拍马这点上,确实不如他。

两人脚踏看台边缘,轻身而起,如乳燕归巢般轻飘飘落入校场之间门,几乎是同时落地。

比试在这一瞬间门就已经开始了,不仅是他们同禁军之间门,也是这对天子近臣之间门。

一旦进入战斗状态,秋朗周身气势陡变,他从不因为对手弱小而怜悯或轻纵,拳出如风,腿鞭如龙,眼神锐利如箭,足以让每个敢拦在他面前的对手胆寒。

他闪电般突入校场之内,如同一柄利剑笔直刺入人群中,不偏不倚,目不斜视,不消片刻,几乎就把校场的混战平直地撕成两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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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他经过之处,以倒地的对手为边界,形成了一条真空地带,直直朝着目标穿插过去。

而莫摧眉比起他的直来直往,显得更为优雅飘逸,他身着藏蓝色绸衫,身形如同一道迷幻的影,几乎没有人能在视野里捕捉到他的身影。

能从五百余禁军中胜出的军士,无一不是军中极为优秀的好手,但在这两人面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所幸的是,他二人真正的目标并非这些军士。

那厢,以徐都统为首的几个将领,已经锁定了背叛了他们的几个指挥使。

沙包大的拳头狠狠砸在左四的脸颊上,左四当即吐出一口血沫子,身形不稳地后退了几步。

“大人,看在这二十年属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何必苦苦相逼?”

“哼。”徐都统冷冷看着他,“连个下属都管不住,本都统将来如何统帅一个营的将士?你敢另攀高枝,就该知道下场。”

左四含恨地望着他,左手仅剩四指气得发颤:“好,属下不敢以下犯上,我认输便是。”

“认输?现在后悔,晚了。”徐都统狞笑一下,“不听话的狗,留着何用?放心,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杀你,但比武一不小心废个手脚,也很正常吧?”

左四瞬间门察觉到杀意,转身就想往人群中央跑,被徐都统一把拽住后衣领,当下就是一击抬膝,去顶他的脊椎骨!

刹那间门,左四瞪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要毙命了,身后猛然一阵劲风来袭,衣领抓握的力道一松。

他堪堪矮身就地一个翻滚,回头一看——徐都统整个人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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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四惊得瞠目结舌,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堂堂营级都统官、有爵位在身的勋贵之后、郡王姻亲,竟然被当成沙包一样抛起来打。

徐都统身材壮硕,着甲时更是看着威猛无比,此刻他被秋朗双手抓住衣领和后腰带,整个人被高高举起,浑然像没有了体重一般,脱离了地心引力腾空而起。

在最初的惊愕之后,徐都统还企图还击,拼尽全力与秋朗对轰了一拳。

没想到,秋朗如同在沙地上生了根一般,动都没动一下,反而是他自己手臂剧痛,把自己打退了好几步。

狂风暴雨的进攻接踵而至,秋朗每出拳一次,他就被击飞一次,最后只剩下在沙地上狼狈翻滚、抱头鼠窜的份。

得亏他穿了一身甲胄,否则这连续数拳重击,就算不被当场打死,也得重伤不起。

周围的禁军们全都吓得呆住,他们素闻陛下身边这位秋副统领武艺绝高,曾在城墙上徒手接住燕然太子射来的一箭。

但听说和亲眼见识,完全是两码事。

更何况这拳拳到肉的激烈肉搏,每一声拳头轰出的闷响,都仿佛直接打在自己身上,光是看着都觉得痛。

看看地上的徐统领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样子,众人下意识齐齐后退,生怕波及到自己身上。

另外几个都统有意想去帮忙,谁料眼角一片藏蓝色衣角一晃而过,他们的膝盖弯、腰眼、手肘关节,莫名其妙就挨了几下,浑身发麻。

一个都统勉强回击,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力量是不如自己的,凭是一股巧劲。可凭他的速度,根本碰不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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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头发。

不到片刻,腰带忽然一松,他险些被绊了一脚——裤子都差点掉了,周围爆发出一阵闷笑,羞得他又气又急,最后被身后飞来一脚,直接踹出了校场。

秋朗和莫摧眉二人以一种所向披靡的碾压态势,打得几个都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看得周围观战的人群热血沸腾,大呼过瘾,喝彩和掌声此起彼伏。

在满是青壮的军营中,拳头就是比嘴巴和身份更有说服力。

都统又如何,贵族又如何?在副统领一双拳头之下,不也照样被揍得丢盔弃甲?

满场的欢呼声渐渐汇成了“副统领”三个字的敬称,几个都统舍弃了面子来教训手下,不料反而成了成全秋朗和莫摧眉名望的踏脚石。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徐都统,趴在沙地上认输求饶,四周欢呼声到达了顶峰。

这些年来,被吃空饷、喝兵血,被压迫欺辱,多少底层士兵和中下层小军官们受过他们的鸟气?

现在终于有人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秋朗立在原地不动如山,一双冷傲的眼默默朝着看台上望去。

莫摧眉左右四顾激动的人潮,颇有些酸溜溜地想,果然还是拳头和力量更能点燃热情和气氛呢。

随着计时香即将燃尽,秋朗和莫摧眉直接离开校场,一路走来,禁军们自觉为他们让开道路,目光里满是热切和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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