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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黑t恤,戴着顶黑帽子,帽檐压得蛮低,低着眼皮咬着可乐吸管高个儿男生从餐桌旁擦边走过去。

这一桌人都不察,男生也若不闻。

“你说那个国防生是叫江淮吧?我有印象,”一个女生哈哈大笑起来,“姐妹,你想什么呢,江淮也是omega!”

江淮懒洋洋地单手掀开门帘。

薄渐在紫荆园门口等他。

阳光明亮。

他微眯起眼,一只手拿着冰可乐,另一只去牵住了薄渐。

天热,薄渐手也热。

但江淮没松手,薄渐也没松手。

他们走出十几米,薄渐忽然开口:“这周周末可以陪我一起过发情期么?”

江淮嘴里吸管掉出来,他扭头:“……你哪来发情期?”

“陪你过过一次发情期,”薄渐勾住他手指,“那我以后每一次易感期都是我发情期了。”

可乐气泡冰凉,咕噜咕噜鼓在喉管响。

江淮吸了口可乐,冰冰凉凉道:“我前脚发情期,你后脚易感期。没戏。”

薄渐:“……”

江淮走出几步,回头,薄渐却还在后头站着,眼巴巴地看他。

不知怎么,江淮笑了,叼着吸管朝他伸过手去。

薄渐似乎是思考了几秒,才把手搭到江淮手上。

热,掌心有汗。

江淮低着头看着薄渐的手,听见自己小声说:“也不是完全不行……可以适当陪陪你。”

薄渐也笑起来。

他们牵着手穿过人群。

是亲昵无间的情人。

银杏道长,如夏日绵长。

第114章番外2

“小时候老师教导我们要学会排队,不要占先来的人的位置,可长大后我才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几件事是要讲究先来后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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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记得那个夏天。

我从小很受家里宠爱,我有一个年长我七八岁的姐姐,头上还有许多表哥表姐,我是家中同辈最小的一个。

但我爸始终认为我要独立,要有一个alpha的担当,而不是天天在家当一个受哥哥姐姐宠爱的小哭包。

六岁,我上小学一年级。

我爸把我送去一所公立小学,因为怕我使性子不想上学跑回家,我爸把我送去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公立小学,不到放学点,没有人来接我,不给我一毛钱,我也别想找出租车回家。

我六岁,还小,什么也不懂,被领着丢到教室门口,才隐隐约约猜出什么来……我被人丢下了。

我探头向班里看,班里密密麻麻的全是和我一样大的小孩,吵闹、拥挤、哭哭啼啼,还有人踢桌子踢板凳,吵着要爸爸妈妈。蝉鸣拉得很长,嚷得人头昏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