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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

他把薄主席的手从衣兜里推了出去:“滚,你能不能说两句人话?”他稍一顿,“你还挺记仇。”

薄渐瞥他:“我不光记仇,别的也记。”

江淮静了。

薄主席点了点嘴巴。

江淮盯住他。

薄主席又点点嘴巴。

江淮视线掠过整片观众南区。他们两个在观众席最后一排后的走廊角落上,灯光暗淡。场下极亮,吵闹,无人机飞来飞去。

江淮听见一声心脏鼓噪。他迅速、短暂地扭头在薄渐嘴唇上亲了下,他低着眼皮:“欠你的第一天……我去领奖了。”

薄渐看着江淮背影,轻笑了声。

比赛快临近尾声了,球场线外等着校拉拉队的女生和学校舞蹈社的同学,场内喧闹,广播实时解说。

薄渐远远看见江淮下到观众席第一排,卫和平朝他扔了瓶饮料,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嬉皮笑脸地向江淮坐过来。江淮靠在椅背上,听他们叽叽喳喳。

他知道旁边走过来一个人,但他没有理会。

直到这个人停下,懒散地靠在墙边,侧头:“你跟江淮什么时候认识的?”

薄渐没有回头:“高二分班。”

不过他听说“江淮”这个名字要更早一些。但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仅仅是因为“江淮”这个名字在高二前就全校闻名了而已。

“哦。”秦予鹤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咔哒”“咔哒”,点火熄火,“我和江淮认识十一年了。”

薄渐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所以呢?”

“我跟他认识十一年,从他六岁,到现在,小学是我和他一起上的,初中是我和他一起上的,他去玩跑酷会第一个来拉我,受伤不想让他妈知道也会第一个来找我,我俩第一次抽烟是一起抽的,”秦予鹤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alpha检测单是我给他的,这几年的抑制剂也是我帮他的。”

薄渐没什么表情。

秦予鹤吐出口烟,问:“江淮和你提过他家里的事吗?”

薄渐没有回答。

秦予鹤笑了,自言自语似的说:“算了,就江淮对你,你要是问过了,他肯定说了。”

“你去他家,应该知道江淮家就江淮和他妹妹两个人。”秦予鹤始终低着头,他夹着烟,“江星星是领养的,他妈在他初一那年出国工作了。”

薄渐终于偏头,眼神很冷:“所以?”

秦予鹤微眯眼:“所以就连江淮他妈都不知道江淮是omega。”

薄渐手指稍紧,“咔吧”一声。

秦予鹤抽了口烟,说:“我小学认识的他,他小学那几年家里条件不好,住的地方治安挺差……我记得江淮小学四五年级吧,有段时间没来上课,我联系江淮,江淮也没说……后来我才知道,江淮是因为捅了个上他家骚扰他妈的酗酒男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