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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早原本想过不来上学了。如果下周学校准备开除他,江淮乐意从今天开始在家反思,反思到学校下开除处分为止。

但可能是不上学在家闲得没事干,也可能是今天发卷子,他好不容易认真考了次试,也可能是……

江淮在座位边停下,放下书包,没什么表情地拉开凳子坐下。

他后背衣服被轻轻扯了扯:“早上好。”

江淮喉结动了动,半晌,没回头:“哦。”

“你回头理我一下。”薄渐说。

可能是脑子里想着龌龊的事,所以看什么都龌龊,江淮觉得这句话就像是薄渐在和他撒娇……哪怕薄渐的语气丝毫不像撒娇。他扭头回去,喉结又滚了下,惜字如金:“有事?”

快两天没有见面,但前桌依旧十分冷酷,薄渐想。

“看校园网了么?”薄渐问。

“没。”江淮回。

薄渐默了会儿,换了个话题:“考得还好么?”

江淮也默了会儿,如实说:“不太行。”

薄渐:“……”

两天不见,就两天,但薄渐突然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不是生疏……只是什么话也不想说,就想抱抱江淮,再亲亲他。

干巴巴的说两句话根本不能够满足薄主席的内心需求。

薄渐摊开一只手:“给我手。”

不断的有同学在偷偷瞟江淮……江淮从来没觉得偷瞟他的人这么烦过,都是两个鼻子一张嘴,有他妈什么好看的。他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吗?

江淮皱眉,没动。

薄渐依旧摊着手,好像没看见有人一直偷偷往江淮这儿看,也一起能看得到他,看得到他和江淮在做什么。

清晨日辉从后门拂进来,薄渐最外一层的发丝被映衬得泛着浅金,干干净净,他神态斯文,平常地望着江淮,让江淮觉得自己的心思都十分多余,且自作多情。

江淮一边问“干什么”,一边拧着眉毛,不太爽地把手从衣兜里伸了出来。他战术掩饰地嘲讽:“你要看手相吗?”

江淮把手搭在薄渐的手上,手背碰着薄渐的手心。薄渐的手心发烫,让他手背也发热起来,连带着离了十万八千里远的耳朵一起发热。

薄渐低眼:“你把创可贴都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