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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渐把折起来的试卷和草稿纸夹到书里,停在课桌边,他偏头问:“卷子认真做了么?”

江淮愣了下。他看着薄渐,动了动嘴唇,声音不大:“写了。”

“那考的怎么样?”薄渐又问。

江淮皱起眉来:“就那样吧。”

薄渐:“哦,下午……”

前门探头探脑进一个同学,隔壁班的:“江淮在吗……你们班班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在。”江淮起身,踢了凳子,“知道了。”

同学喊话完就迅速溜了。

江淮往外走:“我去找林飞。”

薄渐轻轻叹了口气:“我和你一起。”

“不用。”

“我和你一起去会好一点。”

江淮扭头,硬梆梆地问:“你知道我打架了?”

“嗯。”

“哦。”江淮往外走了一步,又停下:“你不用跟着我,你帮不上忙。”

薄渐沉吟了片刻:“没有。如果你一个人去,你就不用考试了。”

江淮:“?”

“我和你一起去,我应该可以劝林老师让你先把卷子都做完,然后再找你算账。”薄渐说。

“……”

江淮:“日你妈,我谢谢你?”

薄主席矜持道:“同学友爱,不用客气。”

江淮想把薄主席一起送进医务室。但听见“同学友爱”几个字,他突然不太舒服,说不上什么不舒服,就是听着刺耳。

友爱你妈。

江淮什么也没说,别过头,掩饰性地拉了拉拉链。

薄渐视线落过来:“你手怎么回事?”

薄渐一说,江淮顺着瞥了眼自己的手。刘畅扒他手,把自己脑门上的血糊了江淮一手,江淮出了厕所,就去洗了两遍手。

现在手上血是没了,只有被掐的红痕和被洗得卷皮,发红,又渗血的挠痕。

江淮把手揣回衣兜:“被刘畅挠的。”他轻蔑地“啧”了声:“一个alpha打架还他妈挠人,真给他妈长脸。”

薄渐只问:“去医务室么?”

江淮古怪地看了眼主席:“我去医务室看望刘畅?”

“不是……”薄渐有点头疼,“你手破了,去处理一下。”

“屁大点事,不用。”

“那你贴个创可贴,我教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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