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页(2/2)

眼睑不住地发抖。

薄渐感觉手心出满了汗,松下了江淮的手,搭在江淮腰上。江淮从蹲在他身边,到跪在他身前,再到慢慢岔开腿,坐在他腿上。

在姿势上,江淮并没有分太多注意力,几乎是薄渐慢慢引导过来的。

他搂住江淮的腰。江淮的肩膀磕在天台的水泥地上。

天台风很大。薄渐的外套早掉在了地上。试卷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江淮嗅到了薄渐的信息素。紧密地侵入,锋利地裹住,越冷,头脑就越烫。江淮几乎无法清楚地分辨出他嗅见的信息素是从薄渐身上来的,还是从自己身上来的,就好像他身上已经沾满了薄渐信息素的味道。

松开薄渐的时候,江淮头脑出现了几秒钟的短暂空白。

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他刚刚拉薄渐和他接了个吻。

但为什么要接吻?

……操。

江淮后背抵着水泥地,大脑空白,发绳结硌得后脑勺疼。他手还揪在薄渐的衣领上,薄渐一只手撑着水泥地,一只手碰在他撩起的衬衫腰侧。

薄渐跪着,他躺着。

薄渐先松开了他。

江淮静了。薄渐睫毛低垂,许久,他微哑道:“江淮,你亲我。”

“嗯。”江淮喉结从上往下滚动。

他问:“恶心么?”

薄渐像在嗅他:“什么恶心?”

“我亲你,你恶心么?”

薄渐这次没有回答。他埋头下来,鼻尖蹭了蹭江淮的脖颈,轻声问:“江淮,你是不是喜欢我?”

信息素凶猛而冰冷地涌过来。明明是冷的,却让人头脑发聩。

“没,不喜欢。”江淮说。

薄渐动作停了停:“不喜欢还亲我?”

江淮一直有个十分清晰的逻辑链。

就是做了a了,为什么不更进一步把b也一起做了呢,做了b了,再把c也做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般这种情况统称为上头。

江淮自暴自弃地偷偷握了握薄主席的手:“在标记期想过亲你。”

“你现在不在标记期。”薄渐望着他。

江淮没什么表情:“我是在警告你,别他妈再和我提临时标记的事。”

在江淮原本的预想中,他咬几下薄渐差不多是这回事,然后放几句狠话,恐吓薄渐别他妈再天天想着为了彰显乐于助人的同学爱,给他临时标记的事了。

但现在,他躺在地上说狠话,就显得自己像个傻逼。

江淮皱起眉,推了推薄渐肩膀。他折起膝盖,稍稍侧身想把腿都并到一边去:“你让让,我先……”江淮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