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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刚刚直起腰,后门走进一个人:“你在做什么?”

江淮扭头,薄渐。

“还你衣服。”江淮瓮声瓮气地说,又把兜帽沿拉低了一些。

“哦。”薄渐没去碰衣服。

江淮说:“已经洗过了。”

在薄渐家洗澡那天,江淮借了薄渐一身衣服。

平常他不觉得薄渐高他多少,但穿上薄渐的衣服,就是没办法像薄渐一样把肩宽也撑起来,裤子还长一截。

薄渐走过来,轻笑道:“你可以不用还我的。”

想让你穿着我衣服亲你。

江淮嗤了声:“不还你我留着你衣服干什么?”他插兜转头,“我先走了。”

江淮难得去学校食堂吃了顿饭,吃饭十分钟,排队半小时。

这效率还没有点外卖快。

从食堂出来,江淮回了学礼楼,进了一楼活动室。薄渐给了他一把活动室的备用钥匙。

但江淮没用得上这把钥匙,薄主席比他早到了。

江淮进门,没多废话,把备用钥匙丢回给薄渐,开了薄渐的电脑:“密码是什么?”但刚说完,江淮皱了皱眉,改口,“你过来输一下……”

薄渐说:“你生日后六位。”

江淮抬头:“什么?”

薄渐在接水,轻飘飘道:“刚改的,怕你早来用我电脑猜不着密码。”

江淮:“……”

江淮不想说话,低回头去,把录音文件拷贝到了薄渐电脑上。

薄渐用一次性纸杯兑了杯温水递过去:“吃药了么?”

“吃了。”江淮接了,“谢谢。”

屋外阴雨连绵,但活动室门窗紧闭,还算暖和。江淮今天穿了个兜帽卫衣,始终带着帽子,帽沿很深,一低头,薄渐看不见他脸,更看不见他辫子。

薄渐把江淮帽子拉了下来:“不挡视线么。”

江淮似乎绷了下,没扭头,又迅速把帽子拉了回去……薄渐按住了江淮的帽子。江淮扭头,有点恼:“松手。”

薄渐轻轻挑眉:“你哭了?”

江淮眼梢发红,湿漉漉地带着点泪痕和没干的泪水。尽管江淮绷着脸……可这样看上去还是像是被欺负哭了一样可怜。

“没。”薄渐稍一松手,江淮就迅速地把帽子拉回去了,“感冒了,鼻子酸。”

薄渐俯下身:“那你哭过吗?”

“没。”强者没有泪腺。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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