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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杨看着江淮名字旁边的勾,叹气道:“其实……江淮看上去还可以,还挺有礼貌的。”

“人不可貌相,”刘畅说,“谁知道他肚子里想的是什么?江淮要不是垃圾,他能干出来高一下学期那种事?那就是强奸未遂!”

刘畅似乎特别烦江淮,越说越激动:“学校没把这种垃圾开除,谁知道是不是……”

许文杨咳了声,岔开了话题:“你们教材都发齐了吗?”

刘畅愤愤不平地冷哼了声。

三个年级来报到,校前门后门都人来人往很拥堵。

二中南边正门,北边后门。薄渐出了学礼楼,向北走了。但没到后门,他又往西走了。

后门西有一面旧墙。对手脚活泛的人来说,不高。

没人会开学报道就来翻墙,所以后门西一路没人,不挤也不吵。

后门西这面墙是当初建校的历史遗留问题,工程队随便搭的隔离墙,但竣工时忘了拆,现在也还留着。如今有了别的用处:平常迟到了翻墙进来,翘课的翻墙出去。

薄渐双手一撑,膝盖抵在墙面上,手臂用力,攀了上去。

后门西另一边也偏僻,一般来说没人。

但今天是个例外。薄渐听见声响,差点跳歪。

薄渐站稳,却没抬头,不紧不慢地收拾因为翻墙蹭乱的校服。

十几米外,是三个人。两个看不出具体年级的青年,一个黄毛寸头,一个黑毛寸头,还纹了断眉。

最后一个是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年,背对着薄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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